魯肅終究沒有將自己的發現告訴關羽,他也不想告訴,甚至主動請纓去後方管理百姓的遷徙工作。
魯肅這麼做似乎是過於小家子氣了,可實則不然,一切都是關羽自己搞的,他的臭脾氣是導致今日局麵的唯一原因。
魯肅這個人非但不小氣,心胸還十分寬闊。隻要不是當麵罵他,甚至質疑他的能力都可以。
但是關羽處理事情的態度確實有問題,在魯肅的觀念裡有了問題就談、就研究、就探討,想辦法解決問題才是關鍵。可關羽根本不想解決問題,他隻會解決有問題的人。
現在雙方已經互相得罪死了,魯肅也不在乎關羽以後打仗順不順利。反正順不順利都能贏,愛咋咋地去吧。
關羽也沒有多想,能讓魯肅這個礙眼的家夥滾一邊去他可是求之不得,當即答應了魯肅的要求,特意給他準備了幾匹快馬。
魯肅更是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連夜跑回了並州。
王弋並不知道被他寄予厚望的兩位人才正在鬨彆扭,他此時正在發飆,對著一大群他手下的高級將領發飆。
這一群人可不一般,張遼、郭嘉、戲誌才……河南戰事一大半的高級將領都來了,甚至連張合、孫福、夏侯蘭都被人抬到大殿挨噴,要不是張飛和高順需要鎮守要地,他們也跑不了。
啪啪啪……
王弋一邊鼓掌一邊來到郭嘉麵前笑道“郭奉孝,聽說你有了個鬼才的稱號?誰給你起的?如雷貫耳啊!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主公……”
“彆叫我主公,我算哪門子主公啊。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州牧,哪能大得過你這個實權軍司馬?你看看你,多厲害啊。將青徐二州攪得天翻地覆,誰能比得過你?”
“主公,我錯了……”
“你沒錯!我錯了!你們都一樣!”王弋忽然抬高聲調,大聲咆哮道“誰給你們的權力擅自開戰?今天你們能帶兵打袁紹,明天能不能來帶兵打我?能不能!”
王弋的指責其實非常嚴重,就差明說他們要造反了。這種罪責誰也不敢承擔,一個個低著頭老老實實挨噴,就像是老師在罵學生一樣。
不過王弋確實成長了,從他先拿郭嘉開炮就能看出來他對人主這個職業的熟練度已經相當不錯了。在場的人都可能真的造反,唯獨郭嘉不可能。郭嘉的身份以及成長經曆是不允許他造反的。
當然,一群人挨罵不一定全員都犯了錯,肯定有被殃及池魚的倒黴蛋兒。張合就是那個倒黴蛋兒,但是這場戰爭他那個戰績挨罵也是應該的,拿著滿分的答案交了個白卷,不罵他罵誰……
“你們贏了嗎?勝了嗎?忙活了半年就兩郡半?虎牢關打下來了嗎?這一戰能不能避免?大疫初愈,郭奉孝你知不知道幽冀為此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還自幼熟讀兵書?你就讀出來了這麼一個結論?
還有你戲誌才,袁紹死了嗎?文醜死了嗎?逄紀呢?
張文遠!荀衍死沒死?臧霸死沒死?郭圖?辛評?糜竺?你去了一趟徐州就是送兵的對不對?送了一個什麼出來?就送了你殺神的名頭嗎?
張儁乂……我都懶得說你……”
伴隨著王弋的罵聲,所有人都感覺很慚愧,他們也應該慚愧。這次的戰爭動靜很大,影響也不小。可是拿著天下最精銳的士卒卻打出了這樣的成績跟失敗沒什麼區彆,可能真就沒有曹操的效率高。
這也是郭嘉和戲誌才等人理解不了的地方,他們每一次的決定幾乎都沒什麼錯,可放在一起卻拚不出一個正確答案,怎麼會這樣?
“你們全都給我卸任!”
王弋下達了最終判決“戲誌才,你去文若那裡當書佐。
張文遠,你去幽州找張白騎去給我看大門。
你們幾個,回去養傷。好了之後全都給我去當文吏。”
“我……我呢?”郭嘉弱弱的問了一句。
不問不行啊,他算是罪魁禍首,王弋發了這麼大的火卻沒有殺人,可彆最後拿他開刀。
“你?回家讀書,會有人看著你的。”王弋白了郭嘉一眼,他曾經把甄道給罵哭了,為的不就是讓甄道好好收拾郭嘉麼。
這些人殺是肯定不能殺的,戰爭才剛剛開始,沒人能真的打明白,就算是熟知曆史的他也不能。但教訓還是要給的,有些錯誤隻能犯一次,他也隻能容忍一次。
原本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大家最後陪陪罪王弋也就放手了。哪知郭嘉賤兮兮的來了一句“主公,我和文遠都被發配了,青州兵馬誰來統率?”
“嗬嗬,你想知道?”
“呃……我……想……不想?”
“想啊!你可太想了!”王弋伸手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對著屏風後麵說道“來吧!出來認識一下吧!你的前任問你呢!”
屏風後麵忽然走出一個人,對著郭嘉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口中說道“郭司馬,彆來無恙啊。”
來人很年輕,十七八歲的樣子。麵相俊朗,不輸郭嘉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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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郭嘉看到來人後麵色大變,對著王弋叫囂道“主公!不可以是他!不行!”
王弋掃了郭嘉一眼,不屑道“為什麼不行?”
“他……他……”郭嘉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能哀求“主公……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換個人吧……誰都行!”
王弋理都沒理郭嘉,反而看向那人問道“公瑾,你能帶好那一營兵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