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對於王弋忽然發生的轉變非常詫異,他這時才認真觀察起眼前這位王者。
可惜王者並不想讓他多看一眼,王弋冷喝一聲“拿下。”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王弋一直想知道一些有關段熲的事情,這段煨可是段熲的弟弟,送上門來的情報。
段煨很是茫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王弋了,等到士卒七手八腳把他綁起來他才反應過來。
這時,董白趕緊走過來行了一禮道“殿下,不知叔父如何開罪了您,求您看在他是我為數不多親人的情麵上饒過他吧。”
“叔父?”王弋疑惑地看了段煨一眼。
段煨倒是坦誠,直接解釋道“在下也算是董家的舊臣,受李儒的委托過來看看小姐。”
“李儒啊李儒……”提到李儒王弋的神色有些哀傷,低聲詢問,“他都乾了些什麼?”
“那個瘋子曾經打算一把火燒了洛陽。”
“什麼!”王弋嚇了一跳。
該說是命運的輪轉呢?還是該說狗改不了吃屎?
李儒那個狗東西怎麼到了這一段曆史了還想著燒洛陽?這麼執著嗎?還是洛陽壓著他的祖墳了啊?
王弋對李儒這個偏執的怪物半點兒好感也沒了,之前惋惜的那些哀傷一掃而空,臉上更是五彩斑斕。
不過他也不打算繼續說什麼了,一來李儒死都死了,愛咋咋地吧。二來董白的對李儒的感情很深,他也不想在這個地方說李儒的問題。
“他讓你來你就來啊。”王弋平複了一下心情,冷聲說道,“你倒是講義氣。”
“我們西北人一向很講義氣。”段煨很是自豪,話鋒一轉問,“殿下,不知在下何處冒犯了你?”
“你想知道?跟孤走吧。”
王弋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帶上段煨跟他一起離開。
董白想要追上去說些什麼,卻被甄薑攔下,告訴她放心。
這個小丫頭是甄薑物色了很久的人選,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其實甄薑也不是很想為王弋找女人,可她是王後,聰明的王後就必須這麼做。
隨著王弋的強盛,王弋就必須多子多孫,王弋願不願意沒關係,而是必須!
馬車上,甄薑眼珠一轉,埋怨道“你這以後讓我怎麼辦嘛,以後見了董白妹妹,會被取笑的。”
她的小心思一眼就被看破,王弋到先取笑了起來“哎呦,還董白妹妹,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你!哎呦呦……肚子疼,肚子疼……”甄薑氣極,隻能使出了耍賴的必殺技。
王弋的眼神中閃過無奈,趕緊問道“怎麼了?怎麼了?要不要傳醫士?”
“哼!”
“哈哈……放心吧。”王弋攬住甄薑,“這是公事,隻要段煨實話實說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那你為什麼要綁了他?”
“因為他很重要。”
王弋的眼神逐漸陰沉了下來。
毒麥和毒麻兩件事物一直都歸張機研究,可惜張機的研究進度並不理想。
這兩個東西都是舶來品,華夏這片大地上是沒有的。王弋需要知道兩件東西到底是成了規模還是一點點收集的。
回府安頓好甄薑,王弋也沒難為段煨,在書房接見了他。
“段煨……”王弋輕叩桌麵,聲音略顯低沉,“段熲之弟。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嗎?”
“回殿下,不知……”段煨有點懵,他覺得自己好像沒得罪過王弋。
“來人。”王弋喚過侍者,低聲吩咐了幾句。
隨後他不再多言,甚至都沒有多看段煨一眼。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段煨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王弋瞥了一眼。
隻是這一眼,段煨就知道王弋為什麼年紀輕輕能有這番成就。
太過犀利了,就算是當年意氣風發的董卓也沒有這般鋒銳。
這讓段煨有些惴惴不安,他不清楚王弋想要乾什麼,也就沒有應對方法。
終於,一個醫士打扮的老者的到來結束了段煨慌亂的處境。
老者行了一禮道“殿下,不知喚我何事?”
來人正是張機,王弋邀請他坐下,沉聲問道“仲景先生,毒麻一事你等研究的如何了?”
張機本來還沒什麼表情,聽到毒麻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思考片刻後道“殿下,毒麻危害極大……”
“這個孤比你們更清楚,孤是問你們有沒有找到出處?”
“殿下……沒有。我們找了許多古籍,沒有任何線索。”
“現在線索來了。”王弋將目光移到了段煨身上,說道“段忠明,你現在聽到的是關於孤治下的絕密,所以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回答了。你對你兄長段熲了解多少,他和他的軍隊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殿下……”
“你最好想好再說。”
“不用想。”段煨搖了搖頭,難過地問“殿下是如何知道我兄長軍中不對的……”
人不能有牽掛,有了牽掛就有了把柄。
段煨將他所知道的一切一一道來,不是他想說,而是他不敢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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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和王弋他們推測得基本一致,段熲確實在用毒麻強化自己和軍隊,後來軍隊中出了叛徒,癮君子的身份被宦官利用,不得不投向宦官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