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打仗需要注意很多事情,孫子在自己的兵法中將其歸納為五個方麵,即“道、天、地、將、法。”
不過想法是完美的,現實卻總是報以缺憾,縱觀華夏幾千年的曆史,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是將這五條給集齊了的。
眼下這場青州之戰同樣不例外,王弋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和一些超越當代的學識將其他方麵一一克服,但是他沒有衛星,收不到天氣預報,單靠人腦預測非常困難。
久旱的大地迎來了連綿的雨水,萬物都在歡呼並且暢飲著從天而降的甘霖,除了河北的兵馬……
這段時間的降雨是真心煩人,半天一場小雨;一天一場大雨;三天一場暴雨。
原本隻需要十天就能走完的路被硬生生拖了一個多月,等張遼他們到達第一個目的地贏縣,分出去的那支作為騷擾的兵馬都已經將贏縣打下來了。
好在人體衛星諸葛孔明同學預測接下來的時間降雨會大大減少,絕大多數都是晴天,可以隨意展開軍事活動。
張遼便迫不及待地趕往奉高,準備和太史慈彙合。
至少要先將營地給設置好,不然要是再下雨,那他隻能和士卒們一起站在野地裡一起享受這露天大浴場的免費服務。
郭嘉預測這大概是最後一戰了,隻要打下奉高,之後的都是些小打小鬨,二三線部隊跟隨接管青兗的官員慢慢推進即可,他們這些主力軍團就可以撤出去了。
然而這一仗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打,原本他們設想的戰略大方向是緩步推進,一層層剝離掉泰山郡外圍的郡縣,讓泰山處於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
如今這個戰略隻有張遼的右軍成功做到了,他們阻斷了青州對泰山郡的支援,但是太史慈並沒有打下濟北國和東平國,泰山仍然擁有西麵的退路。
郭嘉其實很不想打這種拉鋸般的攻防戰,泰山郡擁有極佳的戰略縱深,如果能讓袁尚率兵出擊那就太好了,正好符合右軍的定位。
奈何袁尚是不可能出城的,而且他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十幾萬士卒,在泰山附近修了無數營寨塢堡,裡麵駐紮了很多兵馬。
太史慈估算過,這要一個個打過去,打到明年這個時候都不一定能打完。
他比張遼來得要早,早早觀察過附近的地形地貌,很多塢堡和營寨其實非常簡陋,但是卻修建在地勢非常險要的地方,攻打起來非常困難。
眼下還真就是風水輪流轉了,之前打得順風順水,袁尚怕得要死要活;如今一眾河北將領卻愁眉不展,大眼瞪小眼。
“說話!”張合還是厲害,仗著資曆老大聲喝問,“都啞巴了嗎?往日裡侃侃而談不都一個比一個厲害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奉高就在麵前,怎麼打!”
張合敢這麼叫囂是因為他代表的不是他本人,而是王弋。
無論張遼太史慈還是郭嘉周瑜都沉默不語,怎麼打?最好就是不打!
沒人能夠保證自己可以一天之內攻陷奉高,而太史慈已經品嘗過沒日沒夜的騷擾了。
袁尚的部署在外麵的兵馬很廢,偷襲一次都沒成功,但是耐不住他煩人啊。
“彆看我,我長於謀略,弱於戰陣。”郭嘉看張合看過來立即甩鍋,並且踩了周瑜一腳,“看那裡,戰術大師在那裡呢。”
好吧……說實話,周瑜是很願意接過這個任務的,隻要接過這個任務就意味著擁有了在場所有軍隊的指揮權,而消滅袁尚的首功自然就屬於他,他的目的也就實現了。
問題是郭嘉這個拱火精不能在場,不然這貨肯定會攛掇眾人讓周瑜立下一個軍令狀,設定一個時間,他的計策恰好需要的就是時間。
於是當張合看過來的時候,周瑜便緩緩說道“張將軍,下官確實有些計策,不過想讓下官說出來卻有個條件。”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郭嘉更是想要張口說話。
哪知張合嘴快一些,問道“什麼條件?”
“下官的計策是一個很耗時的計策,所以需要時間。如果執行下官的計策,那麼我能將士卒的死傷降到最低。”
“能有多少?說個具體數字出來。”郭嘉立即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