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弋很想看看夫餘到底有沒有這個膽子行刺他,他針對夫餘的計劃還沒有完全啟動,如今若是夫餘人敢動手,那他就借著這個機會徹底翻臉。
他無非是想討個不錯的名聲和打起夫餘來輕鬆一些而已,這是戲誌才最後的計策,他也不想推翻。
這算是他的一點小小的執著吧,畢竟在後世的曆史上很多人到底有沒有功績全靠後人猜測。
接見外國使節自然不能在書房,王弋來到了正殿,命人宣諸連伯覲見。
“外臣諸連伯見過趙王殿下。”諸連伯走進來行了一禮,倒是不卑不亢。
王弋見狀卻笑道“你是誰的臣?”
“那你來見孤做什麼?”
“來找趙王評理。”
“誰讓你受委屈了?”
“殿下……”
“那你就去找誰去啊。”王弋大喘氣式的回答差點讓諸連伯一口氣沒上來憋死,而且還沒完,隻見王弋臉色忽然變得陰沉說道,“難道你是想說孤的治下法度不明嗎?”
“臣不敢……”諸連伯的臉不停的抖動,就快要氣瘋了。
那個欺負他的人就在王弋身邊站著,法度明不明還用得著說嗎?
“原來是不敢啊。”王弋一頓,忽然厲喝,“那還是說我治下法度不明了!說,今天你要是不說出來,孤的將士們就要去夫餘問問了。”
“殿下不可!殿下,今日清晨有人闖入東林館強行搜查,我等雖是小國,也不能受這種侮辱?”
“哦?是誰去搜查了?”
“是她!”諸連伯直接指向了王弋身邊的袁靖。
王弋看向袁靖問“今早你去東林館了?”
“回殿下,臣因為一件案子去東林館搜查了一番。”
“殿下,臣發現……”
“殿下!”諸連伯自然不能讓袁靖將實情說出來,要不然他女兒就沒臉見人了,隻得先發製人,“此人暴力搜查,將小女打得不省人事,還望殿下為外臣做主,為我們這些小國主持公道!”
“原來如此。來人,將袁靖拿下審問。”王弋揮了揮手,侍衛走上前將袁靖製住。
眾人沒想到王弋竟然認下了這件事,哪知王弋下一秒說道“來人,去將張文遠招來,立即集合右軍遠征高句麗。”
這句話更是勁爆,在場眾人無不震撼莫名。
諸連伯都傻了,心中隻有“天佑夫餘”四個大字,若王弋能夠出兵滅了高句麗,對於夫餘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這時呂邪忽然問道“殿下,國不興無名之師,殿下因何進攻高句麗?”
諸連伯聽到這話立即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跳上去咬死呂邪。
他心道王弋打就打唄,哪有那麼多問題?打高句麗跟你一個閹人有什麼關係?
可是馬上他的憤怒就變成了驚恐,隻聽王弋說道“這還不明顯嗎?高句麗不尊王道,和周圍小國聯合起來圖謀不軌,意圖兵犯我境。小國就是小國,要有小國的姿態。有了反義,自然要好好敲打。
要打就打最厲害的那個,高句麗實力最強,一定是盟主,就先打他們。
孤相信夫餘隻是被誆騙了,本意是不會反叛的。放心,孤是寬宏大度的,不會過分追究夫餘的罪行。
高句麗的使臣不是在鄴城嗎?呂邪,你親自去一趟,將此間之事一字不差地告訴他們,彆怪孤沒有給他們準備的時間。”
“喏。”呂邪行了一禮,抬腿就往外走。
“站住!”諸連伯暴喝一聲。
還彆說,呂邪真被嚇了一跳,隻是看向諸連伯的眼神就沒那麼友善了。
諸連伯真的傻了,他說什麼了就讓王弋認為周邊小國聯盟了?
要知道夫餘做夢都想弄死高句麗,而高句麗在現實中正在弄死夫餘。
雙方是不死不休的世仇,這消息要是傳到高句麗,高句麗可能不敢對王弋做什麼,但是他們絕對會拚了老家不要直接弄死夫餘。
“殿下,我等沒有和高句麗聯合……”諸連伯趕緊解釋。
王弋似乎一愣,隨即說道“沒有嗎?那更好。呂邪,你去告訴高句麗的使臣,就說夫餘使臣揭發了他們的陰謀,讓他們回去準備承受孤的怒火吧!”
“殿下!高句麗也沒有和小國結盟。”
“沒結盟?不對吧。”王弋的語氣忽然沉了下來問道,“沒結盟你要孤為你等小國主持什麼公道?還是說你們夫餘才是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