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這些天過得相當愜意,每日隻做三件事吃飯、睡覺、鞭笞。
而且他吃的事公孫家送來的飯,睡的是公孫家安排的地方,抽的還是公孫家送飯的人。
自從他出手揚了公孫家的軍隊後,公孫度似乎真的慫了,不僅認下了他誣陷的罪名,還將柳毅一家的腦袋整整齊齊送到了他麵前。
那些畏懼王弋的小國由於找不到張遼表忠心,就隻能過來找他。
張合也不著急答應什麼,隻是每天抓兩個公孫家送飯的人在一眾小國使節麵前使勁的抽,嚇得那些使節走也不敢走,說也不敢說。
反正按照他來之前郭嘉的戰略,按住周邊這些小國和公孫家,不讓他們輕舉妄動就行了。
他手上人就那麼點兒,與其讓他們在猜疑中各自行事,如不弄點惹眼的事情,將目光全部吸引過來,他相信張遼能夠快速解決問題。
然而,就在今日他準備隨機挑選兩個幸運兒挨鞭子的時候,親衛統領帶來一個人見他。
這人他見過,是張遼的親衛,此人將一封信交給他後便迅速離去,沒有過多停留。
張合打開看了一眼便調頭往營帳中走去,就連每日任務都顧不上了。
“公孫度你這老小子,膽子真是大到沒邊兒了啊……”一邊看信,張合一邊發出感歎,眼神中的殺意卻根本止不住。
郭嘉在信中將公孫家乾的好事講了一遍,這也讓他明白公孫度為什麼捏著鼻子認下了他的誣陷,並且無論他如何囂張都不為所動。
感情公孫度是真沒安好心,他還將最佳的脫罪借口自己傻乎乎地送了過去!
一想到這裡張合就恨的牙癢癢,很想現在出兵平了公孫家。
可惜郭嘉並不允許他這麼做,而張遼則需要他去處理另一件事。
“來人,召董寧和徐曉。”張合考慮片刻,下達了命令。
不多時董寧和徐曉便來到帳中,這兩人也有些疑惑,這些天張合自己玩兒的很開心,根本不管他們,也不知今天為什麼突然召他倆。
“將軍。”
兩人行禮過後,坐在下首等待張合的命令。
張合也沒客套,直接說道“從今日起董寧接替我的職責負責統帥此軍,主帥有令,讓我等立即退回大營。徐曉負責斷後,公孫家若有異動就地擊潰,不可追擊。”
“啊?”徐曉還未說什麼,董寧先懵了,“將軍,由我開統兵?全軍?那您呢?”
“我?哼哼……”張合聞言臉色變得怪異,笑道,“冬春交替天氣多變,本將軍偶然重疾,忽冷忽熱、上吐下瀉。”
“這……這!”董寧先是一愣,隨後大驚,“將軍!這是!”
“就是。如果有人想要探視你就這麼說。”
“要是真有不怕死的呢?”
“那就讓他真死。”張合臉色一正,轉頭十分嚴肅地對徐曉吩咐,“徐曉,我軍後退之際,若公孫家敢有異動,你就給我往死裡打,彆追過去就行。”
“喏。”徐曉立即起身答應。
隨即幾人交割了印信,董寧放出了風聲,開始在營中忙活。
不過他這一忙活可苦了那些使節,好不容易和張合混熟了想要套套近乎,現在竟然換成了董寧,又要重新開始。
結果就是董寧今天啥也沒乾成,時間全都用來應付使節了。
他沒乾成,但有人卻成了。
張合趁著夜色隻帶了五個親衛,連統領都沒帶,便悄悄溜出軍營,一路向東疾馳。
這便是張遼要他去做的事,張遼要求他截殺高句麗使節,還不能帶太多人。
他也不知道為啥,但張遼在信上蓋了將印,他不能拒絕。
一路風餐露宿、縱馬狂飆,一行六人終於在第八天的時候趕到了張遼信上的伏擊地點。
張合望著眼前的高山心說自己也是得了失心瘋,信了張遼的邪,怎麼可能有人從這裡翻山越嶺進入冀州?
“將軍。”親衛心中同樣疑惑,一人出聲問道,“還能怎麼辦?把馬藏起來,找個地方等著唄。”
嗷嗚……
還未等他話音落地,山裡忽然傳來一聲虎嘯。
親衛眨巴眨巴眼睛繼續問“將軍,咱還有必要等嗎?”
“等個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被大蟲吃了,變成糞了,也要將那虎糞給我從大蟲肚子裡麵摳出來!娘的,進山!”
說罷,張合跳下戰馬,望著那崎嶇的山坡一咬牙,率先走了過去。
親衛見狀也沒辦法,隻能跟著自己主家硬著頭皮上了。
然而爬山永遠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更何況這些人還牽著馬。
足足兩天過去,幾人還在這麵山坡上向無頭蒼蠅一樣轉悠,沒有絲毫頭緒。
時間緩緩流逝,夜色逐漸降臨。
即便強如張合也不敢半夜在大山中溜達,畢竟對於他來說危險的不是動物,而是大山本身。
幾人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打算對付一宿,結果剛坐下沒一會兒,不遠處的戰馬就開始不安分地騷動起來。
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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