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失憶後!
經過裴織好一番解釋,裴繡終於明白是自己想差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阿識,是我草木皆兵……”
“沒事。”裴織笑道,“以後彆多想,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必顧慮那麼多,若真出什麼事,還有你爹娘和我給你兜著呢。”
裴繡聽得極窩心,知道她的家人都是真心愛她的,不過阿識這話也不對。
“阿識,你不能這麼說,我又不蠢,不能做的事我一定不會做的。”
裴織不以為然,“這有什麼?我自是相信三姐姐有分寸,不會做什麼壞事,遇到難以決擇的事,你也不會冒然行事,會去問大伯母和大哥他們。”
隻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所以裴織對自家姐妹真的很放心。
安撫完人,裴織語氣一轉,“三姐姐,你對薑遠怎麼看?說實話,我想聽。”
裴繡原本不想說的,不過聽她這麼說,隻好老實地說心裡的想法。
“我、我也不知道。”她臉上有些迷茫,“我和他隻見過幾次麵,沒怎麼相處,要說傾心是不可能的。”
但說惡感,也是沒有的。
總之,就是整體印象還不錯,但也沒到傾慕的程度。
就是一個沒開竅的小姑娘。
明白這點後,裴織沒再說什麼,讓她回去歇息。
裴織回到內院,問了句“溫表姐呢?”
芳菲道“溫姑娘還在書房,一直沒離開。”
這書房自然是裴織讓人給自己布置的小書房,方便她和溫如水在這裡說事。
裴織來到書房,發現溫如水仍在伏案寫策劃。
她走過去,低頭看桌上寫滿字跡的紙。
溫如水察覺有人站在旁邊,抬頭看過去,笑道“太子妃,你回來啦,你看看我寫的東西怎麼樣。”
她對裴織已經產生一種盲目的信任,總覺得沒有她不會的,什麼事都想讓她給個意見,隻要得到她的肯定,那一定沒錯,可以去施行。
這種心態是不知不覺中產生的,溫如水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係統倒是發現了,但它拿宿主沒轍,隻好眼不見為淨。
裴織一目十行地看完,給予鼓勵,“很不錯,你可以試著做。”
“萬一我的方向不對,或者搞砸了怎麼辦?”溫如水忐忑地問。
“沒關係,大不了重新來過。”裴織財大氣粗地說,“看你寫的策劃書,我覺得肯定不會虧本的,放心吧。”
最多隻是賺得不多罷了。
不過裴織並不打擊她的積極性,等她跌過跤,就會吸取經驗,迅速成長。
誰都有失敗的時候,失敗後能總結經驗,重新站起來,才是最可貴的。
眼見天色不早,裴織讓下人擺膳,留溫如水一起用膳。
溫如水又一次吃撐了,她抱著有些撐的肚子坐在那裡,看向對麵慢慢地喝著飯後甜湯的太子妃,痛苦地決定,下次再也不要和她同桌而食。
因為每次看她吃得那麼香,真的會一個沒留意,跟著吃撐。
“阿水,我問你件事。”裴織突然開口。
溫如水喝著下人特地給她煮的消食茶,疑惑地抬頭問道“太子妃,有什麼事?”
裴織看向她,“我想知道,劇情是怎麼樣的。”
溫如水啊了一聲,吃驚地看著她。
知道自己是書裡的主角時,裴織一直沒有問書中的劇情,她還以為她不感興趣呢。
也不是說不感興趣,而是她自信強大到不需要知道什麼劇情,照樣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安排好未來的路。
所以溫如水也沒和她說。
裴織又問“阿水,劇情裡有沒有說,我三姐姐裴繡未來的夫婿是誰?他們日後會如何?”
溫如水終於明白,原來她隻是想知道裴繡未來的夫婿是誰才問的,壓根兒不是對未來的事好奇。
她撓了撓腦袋,有些尷尬地說“太子妃,劇情沒有說。”
“沒說?”裴織不解地看她。
溫如水難得生起幾分窘迫,“因為係統給我看的是大概劇情,其實相當於大綱一樣的平鋪直敘,細節是沒有的,需要我自己去探索……而且裴繡在劇情裡並不重要,根本沒怎麼提她。”
這就是炮灰和小角色的區彆。
劇情會提重要的炮灰,卻不會提一個沒存在感的小角色。
裴織臉上難得露出一言難儘之色。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騙她,溫如水一股腦兒地將係統給她看的小說劇情等說出來。
小說的書名很簡單,就叫《大禹》,指的是發生在大禹朝的故事。
劇情從男女主應邀前往承恩公府舉辦的春日宴展開,大綱主要圍繞男女主之間的事情鋪展,過程有陰謀陰謀等,直到太子登基為帝、女主被封為皇後的第十年,大禹成為此間世界最強大的國家結束。
溫如水說完劇情後,和係統抱怨,係統,你隻給個劇情大綱,也好意思。
係統比她更冤,有大綱都不錯啦!咱們都是外來者,隻能大概地窺探到世界命運的運軌,否則除了知道男女主外,啥都不知道,那才是虧心呢。
於是她便將係統的話轉述給裴織。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裴織恢複從容中帶點懶洋洋的模樣,偏偏她的儀態優雅,並不會讓人覺得沒規矩,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優美,不知不覺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回神了!係統叫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溫如水回過神,老臉一紅,罵了句係統,生怕裴織看出自己的窘態,趕緊轉移話題。
“太子妃,你怎麼突然問裴繡的事?難不成你要給她相看親事?”
“不是我要給她相看親事,是家裡的人給她相看。她今年十六歲了,再過一年就十七歲,大伯母不會再拖下去的,有適合的人選,很快就會為她定親。”
裴織說著,又解釋樂平長公主想給幼子聘娶裴繡的事,連薑遠都被她丟到鳳丘山這邊。
溫如水一臉恍然之色。
她剛和裴織說自己不想嫁人的事,現在身邊就出現一個被逼著嫁人的同齡姑娘,不免有幾分同病相憐。
不過她也知道,裴繡和她是不一樣的,裴繡對嫁人這種事並不抗拒。
她好奇地問“那樂平長公主的幼子是什麼樣的?”
“看著還行。”裴織道,“不過也要查一查,你若是感興趣,下次他來,你可以去看看。”
溫如水是個愛湊熱鬨的,自是一口答應。
隻是沒想到,薑遠第二天又跑到莊子裡來拜見太子妃,順便邀請幾個姑娘去鳳丘山附近遊玩。
其實眾人都明白他想邀請的是裴繡,其他人是附帶的。
但薑遠的嘴實在甜,滿臉赤誠,讓人很難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