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祺帝待墨跡乾了,將聖旨折好,拿著又回到剛剛的位置上坐下。
“希望這份聖旨能夠快馬加鞭送到北疆軍營,希望一切來得及。”
“皇上放心吧,應該來得及。
臣估摸著,離王他就是手裡有兵,也沒有那麼快動,他也要稍加觀望,看看他脫逃之後各方的動靜,至少預估一下自己起事能有多少勝算。
離王這次倒台是突然之間生出的變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果離王在京中,或者是在京城周圍有足夠的兵力,那麼,或許他早就動手了。
他之所以沒動手,或是近處沒有可用的兵力,或是兵力不足,還不足以讓他無所顧忌地直接動手。
因此,他才會老老實實地安於離王府內軟禁著。
如今,趁著北雍皇以及看守他的人麻痹之際,他才趁機潛逃了。
他之所以潛逃,就說明他的助力,或者說是他背後的力量不在京城,至少不在他的身邊。
所以,這個時間差還是有的。
我們八百裡加急派人速將聖旨送過去。
北疆的守將是奉王的部下瞿濠將軍。
瞿將軍忠義勇猛,鎮守在北疆多年,北疆邊防始終平靜穩固。
如果這次我們把姿態做足,給離王一種錯覺,那就是你敢動,我就動。
如果你敢起兵針對北雍皇,我大曄就出兵收拾你。
如此一來,那離王隻要沒有絕對的把握、絕對的勝算,他就不敢貿然行動。
這樣,我們也就爭取到了時間,也給北雍皇爭取到了時間。
將來,哪怕這離王是一直埋著的一根刺、一個隱患,但,隻要不讓他再肆意壯大,隻要壓住他的勢頭,將來總還能對付他。
怕就怕這一次,離王有足夠的力量,突然地破釜沉舟來一下,那樣,北雍皇倉促應對之下,恐怕是要吃大虧的。
總之一句話,我們寧可北雍皇在那北雍的寶座上坐著,也不能讓離王上位。”
承祺帝點了點頭,“說得沒錯。那北雍皇袁祉再不濟,至少他在位子上,一時之間,他還沒有那個賊膽敢跟咱們大曄翻臉。
但離王不同。
離王是條毒蛇,是條餓狼。他能做什麼我們無法預料。”
“皇上說得是,
就像之前,離王能與我大曄朝中的某些奸細勾結,他還敢算計珠兒,就說明他對我大曄從來就沒安著好心。
正因為他對我大曄有的都是算計和惡意,所以他才會和我大曄朝中某些奸細合謀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