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老板抬起頭看過來,見是袁懋勤,忙笑著過來打招呼,“哎呦,是袁老板,今天您怎麼這麼閒呢?”
“閒什麼呀,從這兒路過,聞見酒香走不動了。”袁懋勤笑著說道。
“那是您抬舉。快請坐快請坐。”酒館兒老板笑咪咪地讓著袁懋勤坐下。
袁懋勤找了靠邊一張沒人的桌子麵朝外坐下來。
酒館兒老板忙用布巾抹了抹桌子,“袁老板,先給您來壺酒?”
“好啊,就先給我來一壺酒,一葷一素兩個下酒菜就行了。
主要是我走累了,在您這兒坐著喝杯酒,歇一會兒。”
“行嘞,袁老板您稍等,馬上就來。”酒館兒老板應著,忙去了後廚。
不一會兒,酒館兒老板就端著個托盤出來。
托盤上有一個酒壺、一個酒盅,還有一碟鹵肉和一碟鹵花生米。“
“袁老板,您慢慢兒喝著,歇著,有什麼需要您就叫我。”酒館兒老板邊說,邊替袁懋勤斟上一杯酒。
“好,多謝。”
酒館兒老板將酒壺放下,告了罪就自己去忙了。
袁懋勤麵朝外坐在桌邊,慢慢地自斟自飲。
沒一會兒功夫,就聽見一陣一陣往東去、往西去的馬蹄聲。
用這馬蹄聲下酒,這酒喝得倒是格外地解悶兒。
一小壺酒沒有多少。
再說了,袁懋勤一會兒還要回福緣客棧去見那幾位貴人呢,總不能喝醉不是。
於是,袁懋勤又喝了一杯酒,把鹵肉吃了,鹵花生米也吃了些,剩下的就放下了。
拿出酒錢放到桌上,和酒館兒老板打了聲招呼,便站起身走出了小酒館兒。
袁懋勤一路不急不緩地走回了自己的鋪子。
天不早了,鋪子已經上板關門了。
袁懋勤的家就在鋪子的後院,屬於前鋪後家。
袁懋勤懶得再轉到後麵去叫門。
還有,袁懋勤也想著,萬一要是那知府楊奎多心,派人跟著他,也能知道他是直接回了家。
於是,袁懋勤直接敲了鋪子的門板。
“誰呀?“門裡傳來了小夥計問話的聲音。
“是我。“袁懋勤應了一聲。
“哦,是老板,您稍等。”
緊接著,就聽裡麵傳來腳步聲。
咣啷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