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有一個聲音響起,“還有啊,你說朱斐沒醒問不了話?
我還記得幾年前,也有一個小姑娘被你兒子朱斐搶進了府中。
小姑娘的爺爺來縣衙喊冤要孫女兒,被你下令上了大刑。
老爺子受刑不過昏死過去,可是被你一桶冷水就澆醒了!
那時可還是寒冬臘月呀!
怎麼的?今天是你兒子昏過去了,您就不能照樣用一桶冷水讓他醒來嗎?”
“對對,我也記得那件事!
那位老人家最後是死在了大堂上;
她的小孫女兒……唉!可憐啊!後來聽說是不堪受辱,一頭碰死了!”
“我也記得,那相依為命的祖孫倆,就那麼都沒了!真是慘啊!”
“……”
這件事看來有不少人還記得。
沒想到今天的事未了,還牽出了往日的一樁舊事。
坐在大堂上的朱福貴聽到了堂下有人提起了這件事,心中猛地一顫,暗道不好!
怎麼又扯起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
今天的事都已經不好了結了,這要是再勾起更多的……更多的……那可就更麻煩了!
朱福貴剛想開口,將話題引到彆處去。
但堂下已經又有人說話了。
“要說起這朱斐調戲民女、強搶民女的事,那可不隻是今天這一樁,和剛剛那位說起的那一件呢!”
“嗯,是啊!
咱們樓亭縣的人眼見耳聽的這種事有多少檔子能說得清嗎?唉!”這人說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彆的不說,就說那朱斐的院子裡有多少個小妾姨娘,又有多少個通房丫頭?
這些還都不算,還有多少是被他糟蹋逼死的,或是禍害之後又賣到青樓去的?
唉!造孽呀!真是造孽呀!”說話的人恨恨地咬牙。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
光是一個朱斐造孽嗎?
就堂上這位縣令大人,當初隻帶著個老婆到的咱們這樓亭縣。
現在呢?他後院的那幾個小妾又是哪兒來的?”又有一個人憤憤地開口。
“說得是,他這個做爹的還不是一樣?
糟蹋了多少好好的姑娘啊!
後又說人家不生養,他和他老婆駱氏又把那些可憐的姑娘全都賣到了樓子裡去了!
這樣的事,咱們知道的、不知道的又有多少?”一個挎著籃子的小商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