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蕭雨珠的質問和直視,也不知是怎麼的,劉雄心中明顯感到有些恐慌,有些害怕……
沒錯,就是有些害怕。
劉雄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在自己麵前的是那樣一個粉團子似的奶娃娃,大不過三四歲的小丫頭,看如今還在她娘懷裡抱著呢……
她就隻是看著自己,問上幾句……
難不成,她那小眼神兒……
她那小奶音兒……
還能要了自己的命不成?
為什麼就會讓自己覺得……覺得害怕呢?
自己是這麼慫的嗎?
自己往日的威風都去了哪兒了?
劉雄在心裡暗罵了自己幾句,又想了想縣令鄧昭嗣,借鄧昭嗣給自己壯了壯膽兒。
就算是自己慫,狐假虎威總可以吧?
自己可是縣令大人跟前的紅人!
隻要是沒出了這鳴鐘縣,自己又怕什麼呢?
有什麼可怕的呢?
想到這兒,劉雄的膽氣仿佛是又壯了起來。
劉雄的臉上多了一絲難掩的猙獰。
“我說……小丫頭兒,你可知道,多嘴多舌、多管閒事的後果是什麼嗎?”
“你這是在危言恐嚇我妹妹嗎?
我倒是想知道,你所說的後果是什麼?”
赫連琦在旁邊幽幽開口,“我妹妹說的不對嗎?
她不該問嗎?”
劉雄這會兒簡直要抓狂了!
因為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還是出門時邁錯了腿?
又或是……來時衝撞了哪位路神?
怎麼來到這裡之後就諸事不順呢?
他堂堂一個縣衙捕頭,竟然被一個兩個的小孩子懟得啞口無言,顏麵掃地!
劉雄越想越不甘心……
“我說小娃娃,這抓差辦案都是官府的事,跟你們小孩子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該怎麼辦事,該帶什麼人回衙門,也是我這做捕頭的說了算,你們小孩子瞎摻和什麼?
你們就不怕……給你們家裡招災惹禍?”
“捕頭此言差矣!”赫連琦神色自若,不為所動。
很明顯,劉雄的威脅仍然不起作用。
“今日之事本就是因拐子偷搶小孩子引起的,我和妹妹,還有弟弟,都是他們下手的目標!
我們是實際的受害者!
你們作為縣衙捕快,理應抓捕人犯,帶回縣衙大牢關押候審。
我們是受害者,是目擊證人。
如果你能讓縣令大人即刻升堂問案,我們自會在此刻去至堂上作證;
如果不能,那你又為何要在此刻,就要將我們這些受害者和證人一並帶去縣衙關押呢?
這……是何道理?
我也想問一句我妹妹問過的話
你是何居心?”
“是啊,是這麼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