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
陳加吉從洗手間出來,走到窗前,掀開窗簾的一角,看向外麵的世界。
窗外一片寂靜,仿佛處於一種暫停狀態。
街道上車輛稀少,隻有偶爾的夜班車或早起的貨車穿梭而過,它們的發動機和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路邊的街燈還亮著,黃色的光暈在夜色中撐開一片片光幕,照亮了空無一人的人行道。
在這個時間,絕大多數的居民都已經進入夢鄉,城市的喧囂已經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幾乎可以觸摸得到的寧靜。
然而,仍有些地方透出零星的燈光,顯示出還有人在熬夜工作或學習,或許在某個辦公樓的某一層,加班的辦公室仍然亮著燈,電腦屏幕的藍光和文件的白光交替閃爍。
而對於夜生活的人來說,淩晨四點可能是他們開始活躍的時刻。
在某些區域,酒吧和夜店可能剛剛關門,街上偶爾可以看到三兩成群的年輕人,帶著微醺的興奮慢慢散去,他們低聲交談,笑聲在靜謐的夜空中回蕩。
同時,對於一些早起的工作者,如麵包師、早餐店老板和早班公交司機,淩晨四點是他們一天工作的開始。
他們穿梭在還未蘇醒的城市中,為新的一天做準備,帶來了城市運轉的第一縷氣息。
此時,清潔工人可能已經開始了他們的日常工作,掃帚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和垃圾桶蓋子開關的響聲間或可聞。
這些勤勞的身影在街頭巷尾默默付出,保持著城市的整潔與秩序。
雖然缺少了日間的繁華與喧嘩,但此時的城市卻有一種彆樣的寧靜與美麗。
它展示出不為人知的一麵,給予那些在這個時刻醒來的人一種獨特的平和與思考的空間。
陳加吉靜靜地朝窗外的世界看了片刻,隨即悠悠的歎了口氣,放下窗簾,轉身顫顫巍巍的走到床邊,每一步都仿佛用儘了力氣。
好不容易躺在床上,舒服的靠在床頭,扯過被子蓋在身上,目光在旁邊的那道身影上停留了許久。
她的身體輕柔地蜷縮在輕薄的被褥之下,仿佛是一隻無憂無慮的小動物,安詳而純淨。
麵容十分寧靜,眼睫隨著呼吸輕輕顫動,長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掃過肌膚,留下淺淺的陰影。
柔軟的麵頰呈現出一種健康的紅潤,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正在做一個甜美的夢。
女人的頭發散亂地鋪展在枕頭上,一些碎發輕覆在她的額頭和耳畔,增加了幾分隨性的美感。
她的一隻手自然地放在臉頰旁,另一隻手則輕柔地搭在腹部,姿態自然,表現出她睡眠中的放鬆與自在。
房間裡充滿了寧靜和溫暖的氣氛,不時傳來她平穩而深長的呼吸聲,表明她正處在深度的睡眠中。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或許是來自床頭的薰衣草香芬,又或許是來自她散開的頭發散發出的洗發水的味道,給這個房間裡更加增添了一份寧靜和清新。
這個畫麵給人一種時間靜止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安靜的夜晚為女孩兒的甜美夢境讓路。
讓陳加吉也不由生出一股保守著這份寧靜和美好的衝動,直至晨光的到來。
忽然,他眼神又陡然疑惑,轉頭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輕歎一聲“我在乾什麼啊?”
歸雲澤背上欠款,走投無路,向自己尋求幫助,但是嘴上還嘴硬不肯直說,非說是因為傷心想讓他多陪陪她。
自己竟信以為真,還跟她約定好了不發生關係,然後就被她帶到了酒店,摁在床上一通翻雲覆雨。
當他發現歸雲澤出爾反爾時,他也曾想過掙紮抵抗,但這女人偏偏死死的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更無力逃走。
無奈之下,他又被迫跟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而且還不止一次。
整個晚上,到她睡著之前,她就像一頭饑餓已久的野獸,不顧陳加吉的呐喊和反抗,硬生生要了他三次。
把他都快榨乾了!
方才陳加吉起床上廁所的時候,雙腿都在發抖,走路顫顫巍巍,都得扶著牆才行。
這女人簡直如饑似渴,如狼似虎。
早知道會這樣,他說什麼也不跟她來酒店。
現在好了,她心滿意足的睡去,而自己則頂著黑眼圈,靠在床頭,怎麼也睡不著。
身體的空虛感洶湧襲來,他就像是一塊被擠乾了的海綿,渾身乏力失重,甚至有點腎疼。
千防萬防,仍是防不住她!
早知如此,自己還不如在道醫館累死呢。
長歎一聲,陳加吉靠在床頭恢複精力,無聊之餘,拿著手機刷著短視頻。
東北此時的天色已然大亮,早市到處是人。
首都的天邊紅霞漫天,廣場上人山人海,都在等著看升國旗。
上海的天空儘頭已經升起了一抹魚肚白,街道上陸陸續續有行人出現。
陳加吉看了一眼窗戶。
那裡窗簾遮擋了窗外的景色。
但他知道,廣東的天色也很快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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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竟然一晚上沒睡著。
可惡!
都怪這個饑渴的女人!
他轉頭瞥了一眼身旁的歸雲澤。
那張精致美麗的臉蛋楚楚動人。
雖然已經睡熟,但不知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眉頭微微蹙起,嘴唇緊緊的抿了起來,臉色似乎有些憂慮。
陳加吉愣了片刻。
側身過去幫她掖好被子,再把她散落的發絲歸整一下,露出俏麗的麵龐和精致的五官。
有這麼一個大活人縮在被窩裡,被窩暖暖的,竟讓人感覺很舒心。
陳加吉看著睡夢中的歸雲澤,想到她之前在自己麵前嘶聲哭泣的樣子,心裡不由自主生出一絲心疼。
他拿起手機,給她轉了11萬塊錢,剛好夠解決她現在麵臨的危機。
他知道,歸雲澤其實是在賭,她在賭自己是不是願意為她付出的人,所以才發生了這些事。
顯然,她賭贏了。
陳加吉轉完了後,再次長長的歎了口氣。
靠在床頭,思緒發散。
自己終究不是那種吃乾抹淨就提褲子走人的渣男。
天生的善良讓自己見不得她這樣的悲慘的命運。
雖然知道這些錢給出去,以歸雲澤的能力,自己可能再也拿不回來了。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
哪怕做完之後立刻心裡就懊悔起來。
畢竟這筆錢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換誰來都會不舍的。
但現在已經給出去了,他也沒有想過讓歸雲澤償還。
……
早晨。
陳加吉恢複了一些體力之後,率先離開了酒店,回到了自己溫馨的小窩。
一進入家門,他整個人都感到無比疲憊。
“完蛋,昨晚用力過猛,現在後勁兒上來了。”陳加吉麵色蒼白低語一句,雙手撐著牆,呼吸急促。
昨晚被歸雲澤榨乾了三次,身體虛得不行。
再加上他一晚上沒睡覺,此刻困意如浪潮般襲來。
他隻覺得眼皮沉重得像是裝了鉛塊,頭腦也昏昏沉沉的。
陳靖韜看著他這副樣子,也忍不住歎氣“誰叫你控製不住自己,明明已經決定不跟她發生關係,可最後還是……”
“那能怪我嗎,不是她主動的嗎?”陳加吉叫冤,仿佛受了巨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