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城內都傳開了。說少主一英戰四傑,將‘四大才子’打了個落花流水。”
“少主在比試中做的那四首詩詞,現在也傳遍了泰州城;好多人都在爭相傳誦呢。”
“隻可惜呀!少主離開的太急了,沒有等到孔廬主給您做評定;少主的評定一定不會低的。”
薛平在那裡眉飛色舞的給陳琦和秦奕講現在泰州城內的情況。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說書匠。陳琦和秦奕則是完全沒有理會薛平的意思,靜靜的享用著薛平等人帶回來的美食。泰州地處膠東半島,地理位置優越;山珍海味應有儘有,造就了獨特的泰州菜。陳琦本身就是老饕一個,對於美食愛的深沉。因此,對於那色香味俱全的泰州菜也是讚不絕口。
“少主!您要不要再回孔家,要個評定再走?”
薛平滿臉憧憬的看著陳琦,他同樣好奇,那大名鼎鼎的岱嶽草廬廬主,到底會給自己這位少主一個怎樣的評價。
陳琦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沒好氣的白了薛平一眼。
“我要那評價做什麼?有什麼用?”
“其他人要那個評價是為了入仕方便,升遷便捷。”
“你覺得我需要那玩意兒嗎?”
薛平聽到陳琦的話,自覺無趣的吐了吐舌頭。陳琦的話點醒了有些飄飄然的他,陳琦不管有沒有那些個評價,不管有沒有功勞,入仕或者升遷,都不是陳琦所能決定的。
陳琦作為皇子,是必然要被封王的;王爵那可是超越了所有官秩和品軼的超然存在,雖然沒有實權,那也不是平常的官員能比的。
而同樣因為陳琦是皇子,他必然是要被封王的;所以,他是否入仕,能坐到怎樣一個位置,能成就怎樣一番事業,都不是他自己能夠決定的。或者說,那不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就能辦到的;聖心難測,天威難覓,現在扛在肩膀上的腦袋,下一刻還是不是你的,還真不是他陳琦說了算的。
“好了!彆為了那些無聊的事情傷腦筋了。”
“薛平,我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薛平聽到陳琦的話,立刻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正色的雙手抱拳。
“請少主吩咐。”
陳琦點點抬頭,伸手將薛平招到近前。
“你去通往青州的官道上查看一下,有沒有什麼異樣。同時你要去打聽一下通往青州的其他路,馬可以走的就行。”
秦奕伸手拉住陳琦的衣袖“青州?那是泰州的東邊吧?我們去那裡乾嘛?我們應該去豫州才對呀?”
陳琦笑著搖搖頭“我們既然搞不懂京中來人的具體目的,那就沒必要冒險。我們繞道青州,從青州,泰州,豫州,這三州交界的二龍山中穿過去。時間上也許會略有耽擱,但是勝在穩妥。”
秦奕點了一下頭,看向薛平道“記住,一定要打聽清楚,二龍山那裡有沒有盜匪,實力如何。不要著急,一定要問清楚了。”
薛平抱拳“請少主放心,我這就去。”薛平說完,轉身離去。
陳琦看向薛平,無奈的輕笑一聲“這小家夥,乾活還是蠻穩重的;就是這性格太跳脫了,需要好好調教一下。以後才能獨當一麵,有所成就。”
秦奕微笑著點點頭“他是聰明人,自會有自己的打算,少主就莫要為他憂心了。我以後會好好敲打敲打他的。不過少主你叫他小家夥就有些過分了,他今年都十八歲了,比你還大三歲呢,你怎麼開得了口?叫他小家夥!”
陳琦被秦奕最後的強白給懟了個啞口無言;他當然不能和秦奕說,他都兩世為人了,十八歲的薛平在他眼中就是個小孩子。隻得悻悻然的拿起筷子,品嘗起眼前的美食來。
秦奕見陳琦不說話了,也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麼。他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惡意;他也知道陳琦的脾氣,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斤斤計較。二人有說有笑的,吃完了這頓中午飯。
午飯過後,隨從們端來一壺清茶,陳琦和秦奕二人在堂屋中對坐,喝著茶,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