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府,府城,東門。
陳琦看著足有二十丈高的城門和城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渝州府府城的建設很是精妙,整個城池都建在群山中間,借助山勢力形成了一個易守難攻的鋼鐵要塞。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陳琦在看到渝州府城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陳琦等人來到城門前,看著那高達二兩銀子的入城稅時;就連見多識廣的秦奕都忍不住咋舌。
秦奕“二兩銀子的入城稅,就連中元城也不敢這麼收吧?這渝州城是什麼意思,這是不想讓人們進去嗎?”
陳琦搖搖頭“不清楚。如果是不想讓閒雜人等入城,那直接出個禁止令就可以了。沒必要告入城稅這一套。如果是缺錢,想要在入城稅上賺一筆;那這麼高的入城稅,不是在把老百姓們往外推嗎?”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豐都驛的行商那麼多了。如果來渝州府做生意,恐怕一趟下來,連入城稅也掙不出來。”
秦奕聞言,無奈的歎息一聲。心中感慨,跟著陳琦時間長了,再看彆的地方的官吏,都覺得腦子裡有糞,製定的政策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秦奕下馬,來到城門官麵前,將身份文牒和一錠五十兩的官銀遞給了城門官。城門官抬起頭,用眼角瞅了一眼秦奕,又看了一眼還坐在馬上的陳琦。等到他看到陳琦胯下的雪隱駒的時候,眼睛猛地亮了,像是看到了赤裸的美人似的。
城門官輕咳一聲,收回目光,看向秦奕遞來的身份文牒。
城門官“你們來渝州府乾什麼?”
秦奕“訪友。”
城門官“訪友?帶著二十多人訪友?”
秦奕“是!”
城門官“你們的朋友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秦奕“熊淼,家住平南王府。”
城門官聽到秦奕的話,眼睛微眯,小眼睛中露出了一絲金芒。
城門官“大膽賊徒,敢直呼南王名諱,當真是不知死活。”
“來人,將這些賊人拿下。關進大牢等候發落。小心點,彆傷了我的馬!”
陳琦起初還不明白城門官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暴躁,畢竟在中元帝國,就算是直呼中元皇帝陳伽羅的名字,也不會有人怪罪。更何況隻是一個藩王,那名字又沒什麼禁忌的。直呼一下又如何?
等到陳琦聽到城門官說彆傷了他的馬,陳琦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城門官是看上他們騎的馬了。
就在守城士兵準備圍上來的時候,陳琦冷哼一聲,雙眸盯著城門官,眼神冰冷又無情。
“你叫什麼名字?是誰給你的權利,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對百姓擅動刀兵。這渝州府還是不是我大元的疆土?這平南王熊淼,還是不是我大元的臣子?嗯?”
陳琦那與生俱來,獨屬於上位者的威壓釋放開來,將周圍準備圍上來的守城士兵們嚇得心臟撲通通的,像是開了加速器似的。而城門官因為是直麵陳琦的威壓,雙腿都軟的有些站不住了。想要開口反駁,就感覺嘴裡像是含了膠,完全張不開嘴。
“閣下何人?敢在軍州撒野,當真是不知道國法無情嗎?”
一名身穿鎧甲,將軍模樣的人從城內走了出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傲慢兩個字,在這人看到陳琦胯下的雪隱駒的時候,毫無形象的吞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