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時初刻,五國城競技場中,再一次熱鬨了起來。
擂台上鐘響六聲,即墨仙翁身著一身墨綠色長袍,飄然落在了擂台之上。
“五國擂台戰第二場比試,抽簽開始。”
“五國使團可有誰願意上台抽簽的?”
五國使團長站起身,衝著即墨仙翁抱拳躬身,齊聲道“有勞仙翁了。”
即墨仙翁笑嗬嗬的點點頭,將手伸進了木桶中,三息之後,即墨仙翁抽出手,手裡拿著一隻竹簽。
即墨仙翁看了一眼竹簽,笑嗬嗬的道“五國擂台戰第二場比試,武比,兵團戰。”
‘哄!’即墨仙翁的話音剛落,競技場內就傳來了一陣瘋狂的叫好聲。
兵團戰應該算是五國擂台戰中,最受歡迎的擂台比試之一了。
能夠和兵團戰一較高下的,恐怕也就是武鬥擂台了。
其他的擂台比試,或多或少,對於觀眾的要求還是有一點點的;最起碼文道三擂觀眾們想要聽懂,還需需要粗通一點文墨的,兵棋對弈,想要看懂,也得懂一些兵棋對弈的規則和規矩吧。
而兵團戰和武鬥擂台就沒有那麼多要求了,兵團戰隻有專業人士才會去研究什麼戰陣戰術,裝備優劣啥的,大多數人都隻是看個熱鬨而已,畢竟那比混混打群架看熱鬨多了。
武鬥擂台其實也差不多,專業的人分析武道境界,分析內功武技,分析戰鬥經驗啥的,絕大多數人同樣也是抱著一個看熱鬨的心態來的,拳腳兵刃,打起來多帶感啊,比看耍猴熱鬨多了。
所以,即墨仙翁今天的抽簽,可以說是抽到所有觀眾的心坎上了。
即墨仙翁笑嗬嗬的將竹簽丟到一旁,飛身躍上高台。
“你們可以派出參加兵團戰的人了,每個國家五百人,兵種不限,武器裝備不限,兩刻鐘換裝,一刻鐘整備,三刻鐘後,正式開始混戰。”
陳琦聽到混戰兩個字,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尼瑪是什麼坑爹的規則啊。
五國混戰,兩千五百人擠在競技場中,還不限製傷亡,這不得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呀。
這一刻,陳琦真的有點後悔了,他不應該被那幫老東西忽悠,把豐都驛新軍派來的。
這要是被四國圍殺了,自己還不得活活心疼死啊。
隻不過,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陳琦就算是再怎麼後悔,也不可能阻止豐都驛新軍出戰了。
半刻鐘過去了,其他四國的兵團都在著急忙慌的換裝,隻有中元帝國這邊,五百人整齊列陣,沒有半點動靜。
陳琦輕咳一聲,喝道“全體都有,換裝。”
“是!”五百人齊聲應答,聲音震天動地,將競技場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了中元帝國這裡。
然後,競技場內的數萬人,就看到了他們此生都難忘的一幕,五百人,整整五百人,動作整齊劃一的將那一件件的鎧甲裝備罩在自己的身上,動作乾淨利索,不見半分拖泥帶水的。
等到最後,豐都驛新軍將墨色獸紋麵具戴在臉上,一股肅殺之氣從五百人的方陣中噴湧而出,將眾人嚇得後背發涼,冷汗涔涔的。
陳琦看了五百人的全程換裝,對於他們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他微笑著點點頭,笑意盈盈的道。
“好了,崽子們。將擂台上的其他兩千人都給爺宰了助助興。”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我隻看結果。”
“去吧!”
就連陳琦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換完裝後的豐都驛新軍,有了一股莫名的自信,好像這五百人可以輕易將其他四國的那兩千人全部宰了。
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陳琦也選擇了口無遮攔,直接給豐都驛新軍下達了一個在彆人看來,業餘至極的命令。
不過,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五百豐都驛新軍在聽到陳琦的話後,眼神瞬間就變了,一改之前的冷漠和蔑視,他們此時看其他四國兵團時的眼神,就像是餓極了的野獸,看到獵物似的。
豐都驛新軍率先登上擂台,整齊劃一的站立在原地,等待著其他四國兵團上台。
豐都驛新軍士兵們如雕塑般站立著,整整一刻鐘,他們一動不動,仿佛時間在他們身上凝固了。
他們的眼神堅定而專注,直視前方,沒有絲毫的動搖。陽光灑在他們的墨色鎧甲上,反射出暗啞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的堅韌和決心。
在這漫長的一刻鐘裡,沒有一個人轉頭或者搖晃。他們的身體筆直,仿佛是一根根鋼鐵鑄就的柱子,支撐著整個軍隊的尊嚴和榮譽。
風輕輕吹過,拂動著他們的衣角,但他們的身體卻紋絲不動。他們仿佛已經與這片土地融為一體,成為了這片土地的守護者。
競技場中的觀眾們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敬畏。
終於,其他四國的兵團也陸陸續續上台了,等他們組織好戰陣,又是一刻鐘過去了。
豐都驛新軍士兵們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疲憊,隻有堅定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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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他們不僅僅是一支軍隊,更是一種精神的象征,一種力量的源泉。他們會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世人,豐都驛新軍是不可戰勝的。
四國軍團列陣完畢,即墨仙翁環視了一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他已經猜到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了。
即墨仙翁輕咳一聲“五國擂台戰,兵團戰比試,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