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婦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裡,完全不知所措。
陳琦的話題轉換得如此之快,讓她感到有些暈頭轉向,難以跟上他的思路。
此外,她對陳琦提出的問題感到困惑不解,因為趙愷隻是摟著兩位清倌人下樓,並沒有做出任何過分的行為或與她們發生關係。
難道這樣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看到中年美婦臉上露出的驚訝和疑惑,陳琦立刻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他冷笑一聲,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盯著中年美婦說。
“這麼說來,在你們眼中,清倌人隻要守住了最後一關,隻要沒有失去童貞,沒有經曆過人事,沒有落紅,就可以認為她們是純潔的嗎?”
“那麼,如果清倌人在其他方麵表現出曖昧的舉止,或者迎合男人,這些都可以被容忍和接受嗎?”
中年美婦無言以對,麵對陳琦尖銳的質問,她不知如何回應。
她自己就是一個受害者,小時候被拐賣到花船上,被培養成瘦馬,對此有著深刻的理解和體會。
隻不過,中年美婦長開以後,樣貌極其出眾,成為了花船上的花魁小娘子,也就是花船上的頭牌。
這才免去了被花船老鴇當成瘦馬,標價賣開苞的命運。
當然,在當花魁的期間,中年美婦就曾被花船上老鴇灌輸,清倌人隻要守住最後一關不要被那些臭男人們真的吃到肉,見到血,其他方麵的便宜讓那些人占一點也是無傷大雅的。
清倌人隻要守住最後一關,那麼你就是雛,你就是乾淨的,就有嫁做人婦,相夫教子的機會。
然而,韶華易逝,中年美婦的青春並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揮霍,僅僅十年後,中年美婦的花魁之位就被一位更年輕的清倌人所取代。
而中年美婦自己,在這十多年裡,也沒有找到一個值得她托付終生的人,儘跟人玩兒曖昧了,還修習了一身不錯的媚術功夫。
後來,花船上的老鴇離世後,她也人近中年,不得不麵對一個選擇,那就是繼續做清倌人賣笑賺錢,還是說轉行,接替老鴇的位置管理這一艘花船。
最終,中年美婦還是選擇從清倌人轉行,做起了琉璃畫舫的老鴇。
隻是,這麼多年來,中年美婦從來沒有思考過陳琦問的這個問題,也從來沒有質疑過老鴇曾經勸她的那些話。
而且,在她成為琉璃畫舫的老鴇後,也曾以同樣的話術,來勸過那些新入門的清倌人們。
可是,陳琦今天的這一個問題,卻讓中年美婦長久以來的堅持產生了動搖。
陳琦敏銳的察覺到了中年美婦動搖的心神,也察覺到了其他的清倌人,似乎也在思考同樣的一個問題,而且似乎很多人都有了自己的答案。
特彆是花魁小娘子蘇瀟瀟,她是最快反應過來的,而她在反應過來之後,看向陳琦時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
陳琦輕笑一聲,對於這位花魁小娘子的聰慧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他沒有扭頭,目視著舞台,壓低聲音說道。
“柳二公子,那你好眼光啊。”
“看上的這位花魁小娘子蘇瀟瀟,不僅長相是一等一的俏麗,這腦瓜子也是聰明的很呐。”
“如果你真的能將她拿下,讓她心甘情願的跟隨於你;以她的能力幫你打理家宅之事,你家興有望啊。”
柳源高傲的揚著腦袋,頗為自豪的說道“那是,能入得了本少爺眼的女子,能差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