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曜這邊,哪怕已經把楚墨帶走了,牽著的手也仍然沒有放開。
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走在部落裡,接受著無數訝異的目光。
“誒?怎麼回事?”
有人小聲議論。
“楚墨剛不是和司言聊天去了嗎?怎麼又被首領給拉來了?”
“是啊,而且你們看,首領怎麼這樣牽著楚墨呢?”
他們驚疑不定地望著兩人扣在一起的手,終於發覺了一點不對勁。
就算關係再好……也不至於用這麼曖昧的方式牽手吧?
就算是好兄弟……也絕對不可能!
“……”
大夥兒麵麵相覷了一陣,等兩人走了,依舊遲遲回不過神。
“……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一個成熟點的雌性遲疑著說。
“首領和楚墨……難道是那種關係??”
這時,旁邊一個已經有獸人伴侶的雌性似乎不是很意外:
“其實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
“什麼?!”
不少人登時朝他看了過去。
“什麼叫早就知道了?”
“是我家那位告訴我的。”這名雌性解釋道。
“他說在楚墨身上聞到了很重的首領的味道,我一開始還不懂是什麼,後來他跟我仔細說了說。”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隻憑那味道就能知道,楚墨和首領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嗬——”
另外幾個有伴侶的雌性不禁握了握拳,氣道:“我家那個怎麼什麼都沒跟我說?!”
“就是!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獸人的嗅覺那麼靈敏,通過這種方式得到信息的,絕對不止一個!
“可能是怕說出來,把事情鬨大?”
爆料的雌性無奈搖頭:“可我看,首領現在也沒有瞞著大家的意思了。”
否則怎麼會表現的那麼明顯,又當眾摸臉,又牽手的。
所以他才會說出來。
“可是,他們倆都是獸人誒……”
雌性們有些擔心。
“這不就代表,首領以後可能不會有孩子?”
其中幾個對楚墨有好感的,更是抿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倒是,但我覺得這種事……不是我們該操心的。首領他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我們也插手不了……”
這話算是說到點上了。
如果說誰有資格插手這件事的話……
那就隻有他們的戚蘭祭司了。
……
“你們倆,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
意料之內的,沒多久,薄曜又被戚蘭叫了過去。
老獸人的眼睛如同一隻銳利的鷹,散發著淩厲的幽光。
“你作為首領,怎麼能做出這種荒唐事?”
“哪裡荒唐?”
薄曜漫不經心回答:“沒人規定,獸人的伴侶隻能是雌性。”
“那是天經地義!不需要什麼規矩!”
戚蘭用手裡的拐杖敲了敲腳下的地麵。
“獸人又不能生孩子,你以後要怎麼辦?斷子絕孫嗎?!”
本以為這麼說,多少會有點說服力。
卻沒想到薄曜隻是淡淡道:“對我來說,伴侶比孩子更重要。”
“既然是伴侶,當然是選擇和自己契合的人,以及自己喜歡的,而不是看他是不是雌性。”
“你……”
戚蘭心裡一股火就這麼竄了上來,恨不得抽他一頓。
可他的孫子已經長大了,變成了一個比他還要高大健壯許多的成年獸人。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