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讓老大不要去打擾他們,讓他不要去找老四要糧。”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哪知道他昨夜跑了出去被我發現了。我勸了他好久,他也答應不會乾蠢事。”
李老大滿臉不可置信,奸滑的臉,也有半刻木訥。
米氏氣得全身發抖,死老頭子這是打算全推在她丈夫身上。
虧得老大對他忠心耿耿。
“後來,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了。”李老頭搖了搖頭,“是我教子無方。”
說著他跪在村長前麵,“可老大也是被逼的啊!幾個半大的孩子,好幾天沒吃一頓飽飯。
老大媳婦又常常抱怨他沒本事。
所以他才去老四那裡拿!
也是為了孩子!
你們要怪就怪我,怪我教子無方。”
他跪在地上好不可憐,又說得情真意切,竟還真打動了那麼幾個人。
“沒東西吃就能去偷彆人的嗎?”李杳仰頭懵懵地問王正。
“那下回杳兒餓了,是不是看上彆人什麼東西就去拿。”
哼,以為裝可憐就可以逃避,想都彆想。
“不可以這樣。彆人的東西隨便拿,那叫偷。
杳兒,偷東西是要砍手的。
不信你問問你前爺,他最會砍手。”
王正把李杳放下,打開一個糧食袋子,當真從裡麵找出幾個小螞蚱。
“我也不多說,你們自己選。要不等洪水退了,我去縣衙報官,反正人證物證俱在。”
他睨眸,勾起一絲冷笑,“要不誰偷的砍斷誰雙手,此事就一筆勾銷。”
李老大全身發抖,躲到米氏身後,“我沒偷,不是我偷的!”
“爹,你不能賴到我身上!”他乞求地看向李老頭,“爹,你知道的!”
他越怕,說出的話就越沒邏輯。
李老頭被他叫得有些煩躁,更多的是心虛。
他以為剛剛他下跪,至少能讓他們心軟。沒想到一個丫頭片子三言兩語就讓那些人改變了主意。
而老大這個沒出息的,還想攀咬出他。
沒有彆的選擇,他快速站起,“是我教子無方,我自己懲罰!”
說罷,他拿起菜刀,一腳踢開擋在李老大前麵的米氏,拿著李老大的手,按在地上,一刀揮了下去。
速度快得驚人,好像眨眼間。
等大夥回過神來,李老大已暈死在地。
王正捂著李杳的眼睛,就怕嚇到她。
“村長,你看我兒已經暈了,又斷了一隻手。還有一隻……”
“算了!”朱勝眉頭皺得老高,轉過頭對王正說,“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就這麼算了。李老大這回咎由自取,肯定會吸取教訓。”
村長這麼說,王正也不願拂了他的麵子。
“那好!隻希望下回他們不要再打壞主意。”
米氏哭得跟淚人似的,“殺天刀的!爹,你好狠啊!這可是你的親兒子,你為了自己,竟推兒子出去擋禍。”
伍三又有了活乾。
自從上山,他賺了他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銀子。
隨便采點草藥,他們也不認識。活該他賺錢。
這不,生意又來了。
伍三一到,米氏也顧不得再罵人。就讓他把李老大的手指頭接上。
“哎呀,我說你彆吵。這都斷了,又怎麼接得好。聽我的吃幾副藥,控製彆流血。”
他從身上扯了塊布,胡亂的把李老大的手包住。
“五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