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反對,畢竟虎皮隻有一塊,分給誰都不合適,他這樣安排,很是合理。
黑暗隨著老虎的死漸漸散去,月光淺淺,大人小孩都沒了睡意。
不遠處,一頭冒著綠光的狼掉轉頭,與夥伴們向深山逃去。
它們見證了同伴的死,又見證了這森林之王的死。
再也沒有了爭地盤的勇氣。
這群無知的人類,就讓他們再囂張一些時日。
朱五娘夫婦忙了下半宿才把老虎收拾出來。
覃大夫一直守著,對老虎的每個部位都虎視眈眈。
都知道老虎全身是寶,但具體怎麼個寶法,大夥知道得並不清楚。
“咳咳,覃大夫。”黃叔拉回他遊離的神情。
覃大夫尷尬地笑了笑,“許多年前,還是我小的時候,有幸見過我的老師炮製虎藥。所以……”
“覃大夫,反正我們也不會弄,除了這虎肉,你想要用什麼製藥都拿去!”
黃叔對他也是十分信任,生活在鄉下就沒見過醫術這麼好的大夫。
“真的?”
覃太夫有點激動。
大夥都沒意見,反正製出的藥,說不定以後可能要用到。
於是覃大夫侃侃而談,“虎骨可以製成的虎骨酒、虎骨粉、虎骨膏等,有強筋健骨、怯風定痛、鎮靜安神的功能,可以用來治療筋骨痿弱、風濕痹痛、驚悸癲癇、足膝無力、健忘失眠等症。”
“虎鞭是重要的滋補品!”說到這,他掃了眼所有的男人,點到即止。
“虎須能治療牙痛,虎睛可以治療癲癇病,虎膽可以治療兒童驚厥病,虎腦可以治療渾身酸懶和生瘡、長癩,虎尾可以治療皮膚病。”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感覺今晚的驚嚇壓根不算什麼!
怪不得老虎雖狠,但上山打老虎的不乏其人。
“虎的全身各個部位幾乎都可以製成靈丹妙藥!”
覃大夫磨拳擦掌,就準備動手。
因此,李老四宣布就地休息兩日。除了等覃大夫製藥,更重要的是讓大家把傷養好。
除去皮毛骨頭五臟六腑等東西,還有三百斤左右的虎肉。
幾個婦人聯手把其熏成肉乾。
也不知道蘇氏怎麼醃製的,反正熏出來的虎肉乾,沒有半點酸味,相反香香的,辣辣的,還有點兒麻。
吃上一小塊,還能提神。
最後虎肉乾按大人一份,小孩半份,平均分配。就是覃大夫和茴香也沒落下。
這兩日,小孩們掏鳥窩,找野果,挖野菜,乾得不亦樂乎。
覃大夫熬了兩個通宵,所有的材料料用得七七八八。
骨頭太多,又沒有酒,他無比惋惜。
於是李杳說想要幾根虎骨雕刻,他大方的選了幾根大骨頭。
轉背,李杳就把骨頭泡在了空間囤的高度酒中。
又找了個類似虎骨的藝術品掛在胸前,打算隨時糊弄他。
休息了這兩日,大夥精神頭好了不少。
尤其是聽黃叔說,每座山都有它的王,他們現在爬的這座山的王應該就是這隻剝骨扒筋的老虎。
未來,至少翻過這坐山之前,他們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大家都鬆了口氣!同時都很高興。
就這樣,一連走了三日,當真沒有出現什麼大型一點的野獸。
倒是有回碰到了蛇,都被李老四他們輕鬆的殺了。
於是李杳又泡了幾壇子蛇酒。
這日午時,大家都熱得吐舌頭。
蘇氏煮的涼茶都不管用了,春嫂子家的老三老四都中了暑。
這邊李寄澤臉頰坨紅,整個人蔫蔫的。
“大哥,你怎麼了?”
李杳率先發現他的反常。
“我沒事!”李寄澤搖了搖頭,靠在大樹下。
“覃大夫,我家四丫好像不行了!”春嫂子哭了起來。
覃大夫看過之後,無奈道,“四丫是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