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婦人都傷得很重,但因為有覃大夫地救治,都醒來了。
讓他棘手的是小黃和李杳。
小黃傷重,肩上、大腿根、屁股全是血淋淋的,他花了許多的工夫,才把他傷口縫合好。
可是他仍昏睡不醒。
更讓他迷茫的是李杳。原本以為她聽話的躲起來了。
哪知道她膽大包天的跑了出去,聽春嫂子說,那狼最後是她一刀刺中血管才死掉的。
他是又驚又駭,小小年紀怎麼如此勇猛。
他把了脈,翻了眼皮,卻診出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皮膚有刮傷,但並不傷及五臟六腑。
可沉睡不醒的樣子,他實不敢大意。
茴香在灶下忙不停地熬藥,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抓著李寄雲給他看火。
一遍遍送藥、敷藥,累得都快癱倒。
“師父,你喝藥!”
他端來藥,這是師父的藥,他到最後才有時間熬。
覃大夫搖頭,“先放下。”
茴香不依。
他無奈的幾口灌下一碗。
“師父,您得顧好自己的身體。”說著,他紅著眼,癟著嘴,“你說你要是被狼咬死了,我該怎麼交待啊!”
“你的手是治病的手,是讀書的手,怎麼能去殺狼了!”
覃大夫被他碎碎哭弄得頭暈。
“你再哭,我可就暈了!”
茴香趕忙閉上嘴。
也就過了幾秒,他又喃喃自語。
“師父,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多虧蘇嬸子平日喜歡多做點放著。”
說著出了洞,轉去灶房。
覃大夫揉了揉大陽穴,看著李杳呼吸平穩,像是熟睡的模樣,莫明的心也跟著平靜。
轉去小黃那裡,黃嬸正在一勺一勺喂藥,喂一口流出半口,黃嬸急得雙眼通紅。
“覃大夫!”
黃嬸飛快地擦了擦眼。
“不用擔心!今晚要是不發熱,就沒有多大的問題。”
黃嬸啞著喉嚨道,“我不擔心,你的醫術我自是知道的。”
“我就是心疼!”她哽咽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蘇氏綁著胳膊,臉色慘白。躺在床上,“澤兒,杳兒呢?把杳兒帶來給我看看。”
“娘!”李寄澤抓著她的手,安撫道,“妹妹沒事,就是睡著了。覃大夫怕她不小心撞到你的傷,所以讓她睡王叔叔的房間了。”
蘇氏吐了口濁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娘,疼嗎?”李寄澤突然紅了眼,哽咽得無法呼吸。
蘇氏扯起一絲笑容,“不疼了!隻要你們沒事,娘就不疼!”
李寄澤把頭埋在床上,手緊緊抓著床被,默默地流著淚。
蘇氏拍了拍他的背,眼睛通紅。
“好了,去把妹妹抱來,她不在我旁邊,我總不放心!”
“嗯,”李寄澤偷偷抹了抹臉,然得抬起頭,朝蘇氏微微一笑。
“娘,我想快點長大!”
春嫂子的半邊臉十分恐怖,腫得跟饅頭一樣,上麵還有幾個洞。
雖然覃大夫給她縫了針,但那印跡十分醒目,像蜈蚣一樣張牙舞爪。
“媳婦!”
朱春半跪在地上,哀求一樣碰了碰她。
春嫂子側著身子躺著,除了臉上的傷,她全身每一處都是淤青。
碰都碰不得。
“嘶~”
發出的疼痛聲都有些不清楚。
“我不碰你,不碰你!”
“你走開!”春嫂子一說話就扯著嘴巴痛,“你連個小閨女都不如!”
朱春甩了自己一巴掌,“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
春嫂子張了張嘴,到底不再說話。
朱五娘痛得雙身收縮,張荺摸著她的臉,“娘,吹吹就不疼了!”
朱莉坐在床腳,“娘,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去討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