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朱五娘不好教訓,歉意地看了眼蘇氏,把她拖進了山洞裡。
木板門一關,抬手就是一巴掌。
“能不能過兩天安生日子!”
朱莉憤恨地看著她,哭道,“憑什麼一乾活就叫我去。
沒見春嫂子家的大丫二丫去。還有那李杳,在這裡吃好的穿好的。
一點活兒不用乾!
我又沒說錯,她就是去遊山玩水了。
你們一個個都被她騙了!”
朱五娘氣得胸口痛,捂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屠夫在外聽了一耳朵,推門進來。
“你又氣你娘!”
朱莉抹了下臉,“哼!”
張屠夫把朱五娘拉了出去,“算了,彆跟她計較,等過兩年大了點就懂事了!”
“還小嗎?比杳兒大了三歲,再過兩年十一了。我真怕她性子扭不過來,以後要吃大虧。”
朱五娘一肚子火,說話就很大聲。
張屠夫拉了拉她,“你可小聲點,外麵那麼多人呢!”
“哎,”朱五娘重重歎了口氣,“你說說,要怎麼教?”
張屠夫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
朱五娘白了她一眼,“又不知道,不知道就少摻合。”
她踢開木門,“朱莉,出去乾活。”
大約是好日子過多了,讓她忘記生活不易了。
朱莉一動不動,她就上手拽。
“你不去是吧!那我們下山,送你去你堂舅那裡。”
朱莉眼裡閃過一絲驚喜,之前的害怕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反正那雲城正在打仗,你不怕死我就送你去!”
朱莉掙脫開手,“我不去!”
她又害怕了,她雖想去當千金小姐,但更怕死。
“我去乾活,我去乾活還不行嗎?”
朱五娘推了她一把,“要去就走快點!”
王正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被綁在木架子上。
他掙紮了一下,發現掙脫不開。於是開始打量起屋內環境。
屋子是用木頭做的,四麵都封得很緊,隻有一扇門,打開一個口子。
他麵前有兩個燒著炭的爐子,照得整個房間透亮。
左邊有個大木龕,上麵有一個凶猛怪異的人頭雕像。
再看右邊,擺著和綁他一樣的木架子,地上還有幾根用過的鐵鉻塊。
“也不知道醒來沒有,照我說問都不要用,直接用刑。”
“塞主是越來越仁慈了。以往誰闖進我們山寨,都是一刀殺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房間。
王正早就閉上了眼。
“這人也太弱了,都這麼久了還沒醒!”
說話的男子說完,一勺冰冷的水撲在王正臉上。
王正這才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
短小身材,小短八字胡,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個奸人。
那男子陰測測地笑了,“這不就醒來了!”
“說,你來乾什麼?是不是官府派來的探子?”
王正甩了甩臉上的水,“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隻是個獵戶。”
剛剛這人的話讓他隱約猜到了幾分。
當日他想去與杳兒彙合,哪知沒走多遠,就發現有一隊人在林子裡穿梭。
他原以為是官兵,於是追上去想要把人解決。
哪知,那些人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他就追丟了。
正當他準備往回走,卻被人一棒子打中後腦,再醒來就出現在這。
原來是進了土匪窩。
“打獵的?”
尖嘴猴腮顯然不信,跳起了蹬了王正一腳。
“鬼鬼祟祟跟我們一路,你說你是打獵的!”
“何況下麵幾個鎮的人都跑光了。哪裡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