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師父要找的七毒草嗎?
沒想到這麼爛大街,成片都是。
“乾爹,你拉我一把!”李杳雙腿陷在泥濘裡。
王正跺了下腳下的木塊,還挺堅硬的。伸長手把杳兒拉了上去。
父女倆站木塊上處理沾滿腿的泥。
“乾爹,那草叫七毒草,我師父這回就是來尋它的。
可能師父沒尋到這,你看那裡根本沒有采過的痕跡。”
“哦!那我去扯上一把帶著,找到你師父後就能直接回去了!”
“不行!”李杳拒絕道。
“那草不能直接碰,毒得很!”
王正眉頭皺到了一塊,“那怎麼辦?”
“容我想想!”
李杳話音剛落,就感覺身體往前移,差點沒站穩,幸虧乾爹抓住了她。
父女倆個對視一眼,低頭看著腳下。
那木塊竟然在移動。
啊!李杳內心狂叫,這哪是什麼木塊?
是鱷魚啊!
那皮與樹皮一模一樣,不怪他們沒發覺,兩人竟是踩在鱷魚背上。
李杳是認出來,王正不認得啊!
還以為眼花,待看清腳下的東西後,嘟囔道,“杳兒,彆動,咱倆腳下有怪物。”
分明他的嘴唇抖得更厲害。
可接下來,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腳下的鱷魚直接帶著兩人往七毒草叢遊去。
“乾爹,掉到那草叢裡必死無疑,但我們跳到這沼澤地裡還有一線生機!”
李杳當機立斷,王正也不拖拉。
就在鱷魚要穿過七毒草叢時,兩人跳了下去。
突然,那鱷魚像是後背長了眼,掉轉頭。
瞪著眼睛看著兩人。
“跑!”王正拉著李杳。
那鱷魚張開大口,朝他們遊來。
沼澤地本就是鱷魚的天堂,他們兩人每跑兩步,還要用力挖腳,怎麼可能跑過鱷魚。
“杳兒,你身子輕跑得快,你先躲到一邊,我攔住它!”
王正沒有猶豫,把李杳往旁邊推。
“乾爹!”李杳大喚。她哪裡不知乾爹的意思,她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乾爹送死。
眼見鱷魚張開大口。
千鈞一發之際,李杳甩出收縮網套住乾爹,從鱷魚口下奪回乾爹。
“杳兒,你就不能套那個怪物嗎?”
王正還有心情開玩笑。
鱷魚朝兩人竄來,血盆大口近在咫尺。
李杳打算帶乾爹進空間避避,“乾爹!我……”
突然,一道尖銳嘶叫從半空中急懼而下。
一道黑影飛速衝來,尖利的雙爪保持攻擊狀態。
那鱷魚也感覺到背後的危險,掉轉頭來。
“我們有救了!”
李杳最終改了口。
黑鳥挑釁地看了它一眼,一雙利爪刺破鱷魚皮。
鱷魚吃痛,搖亂著身子,擺著尾巴,掃得沼澤地烏煙瘴氣,泥濘四濺。
更是張開大口,朝黑鳥咬去。
黑鳥甩開爪子,飛開。
又俯身衝下來!
如此反複,巨大的鱷魚被抓得前精神崩潰。
最後一下,黑鳥瞅準它的眼睛,戳了下去。
尖嘴蓄滿了力,一口下去竟把那鱷魚的一隻眼球咬了出來,且吞到了肚子裡。
“嘔!”血腥暴力的廝殺,王正俯身在一邊嘔吐。
李杳也沒好到哪裡去,甚至懷疑,被她指使威脅的不是眼前的黑鳥。
失了一隻眼,又被黑鳥抓得渾身破爛的鱷魚,留著僅剩的一口氣,想要逃。
那黑鳥似乎嘗到了美味,怎麼會放過。
又一個俯身飛下,奪走鱷魚的另一隻眼睛。
鱷魚一命嗚呼,自此守護七毒草的猛獸殞命。
黑鳥飛轉,輕落在李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