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先進了剛剛小青年被殺的房間,正是第三排第一間。
並沒有什麼好東西,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爛椅子,還有一個包袱,連個箱子都沒有。
想來是那慧兒用來打發那小青年臨時布置的,實在太過簡單。
李杳粗粗掃過一眼,翻了下包袱,發現隻有兩件外衫和一個錢袋子。
於是把錢袋子收了,看了眼錢袋子上的繡花,扔進了空間。
這收獲屬實讓她有些失望。
接著第二間,第三間,也是同樣用來招待人的房間。比第一間還不如,連個錢袋子都沒有。
李杳暗歎,這婆孫收刮人,比她還奸。又是鐵礦,又是收割富戶,還是如此窮。
慧兒那表哥挺耗錢財啊!
接下來讓她想罵娘,第三排房間什麼也沒收著,空空蕩蕩,連個屁都沒有。
來都來了,反正不能空手而歸,李杳溜到了第二排房間。
第二排不能說是房間,應該稱作大通鋪。
她現在看到的便是,兩長排木板床上,每邊都睡了幾十個男人,粗略估計,少說也有百人以上。
隻是這些男人,形同死豬,看了這麼久,沒見他們中有任何細微翻動,就是鼾聲也沒有。
李杳當即就發現了不對,這些人怕是被控製了。
再看過去,穿的衣裳都很襤褸,有的乾脆光著膀子,半個箱子都沒有。
慘!
又是一無所獲。
她嘖的一聲,從前麵溜走,還掃到了大門上掛著的鎖鏈。
隻剩最前麵一排房子了。
李杳剛溜進一間房,就聽到外麵傳來聲音。
“白管事,您好些休息,小的會看著他們的。”
說著,就有人推門而入。
李杳這時縮進了床底,主要沒地方躲。除了這張床,就隻一張桌子。
可能這白管事受重視,多了兩個箱子,但不能藏人啊!
白管事進了房間,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喝了杯茶。後又走到箱子邊上,打開箱子,從裡麵拿了一件衣裳出來。
是件紅色的衣裳,因為沒有散開,也看不出是什麼式樣。
就見白管事把衣裳抱在懷裡,慢慢挪到床邊坐著。
李杳懵了,她感覺到床的抖動,還有白管事低泣的聲音。
“銀兒,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快了!她們都沒有好下慘,我要她們全給你陪葬!”
到悲傷處,白管事抱著衣裳倒在床上,壓抑著哭聲,“銀兒~”
同樣悲傷的還有李杳,她在想要怎麼跑出去。
忽然外麵又傳來大呼大叫聲,“不好了!白管事!礦塌了!”
白管事瞬間坐起,忙跳下床,把衣服歸置箱子裡。
匆忙打開門,“礦塌了?”聲音尖銳且急切。
“是啊!今早那炸藥埋多了,本就炸得那礦邊石頭飛了一半。
白管事,怎麼辦啊!”
來人帶著哭腔,顫抖地說。
“還不去寨裡稟告祈婆!”白管事凶狠地說了一句,自己帶著人往那礦山方向走去。
聽到外麵沒了聲音,李杳才從床底爬出來。
這麼一耽誤,天都快亮了。
得加緊時間,李杳快速往外走,走到門口她又折返回來,打開箱子看了一眼。
那紅色衣裳是件嫁衣。
這白管事也是窮得叮當響,除了這紅色嫁衣,就隻有兩件破衣裳。
白瞎了這麼好的箱子!
李杳走時,關上了門。
又沿著這排房子一直尋了過去,確定這排房子是這裡巡邏人員的住處。
除了臟就是臭,有用的東西是半點也沒有。
今晚找了個晦氣!李杳深深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