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用戴著手套的手,扯開麻布袋。
一股難聞刺鼻的味道傳出來。
祈婆仍套在收縮網裡,此刻像一具腐爛的死屍。
畫麵有些惡心。
小九站在前麵,試圖擋下李杳的目光。
可李杳扒開了他,直麵看了過去。
“嘔!”
毫無意外,李杳又吐了。
祈婆現在的惡臭程度,同那末世的喪屍沒有兩樣。
“要不,你隔遠點?”
小九忍下心裡的惡心,把李杳扶到桌邊,倒了杯茶給她漱口。
李杳垂頭,擺了擺手,“不用,她身上有蠱蟲,你們應付不了!”
這是實話。
這祈婆還吊了一口氣,像這行陰私之事的人,誰知道她還有什麼後手。
李杳並不放心。
“那你就坐在這,我去問!”小九拍了拍她的背。
李杳點頭,隻要她在,有什麼突發情況也能應對,遠一點也不妨礙她的視線。
她偷偷吃下一塊薑片,按下心裡的惡心。
再看小九和黑臉,著實佩服。這麼惡臭,還能直麵麵對,厲害呀!
小九站在祈婆一米外的距離。
清潤溫和的他,此刻滿臉冰霜。
“祈玲瓏!”
祈婆被捆得很緊,但聽到這名字的時候,動彈了一下。
她沒有張口,可反應已經告訴了大家,她確實就是小九口中的祈玲瓏。
她會動,是因為許多年了,沒人再叫過這個名字。
眼前的孩子,不過十歲。
她微微睜開眼,想看清他。
“嗬嗬,你是安王的兒子!”
小九沒有答她,蹲下身子,“看仔細點!”
祈婆喉嚨裡發出低啞的嘶戾聲。
“你,你,你是她的兒子!”
小九蹙眉,忽然站起身。
“不用審了,殺了!”他淩厲地朝黑臉吩咐。
黑臉有些懵,“公子,不問了?”
難得有機會抓到頭目,至少問問那些黑鐵要運去哪裡吧!
小九肅目,瞪向黑臉。
“他殺不了!我來!”李杳緩步走了過來。
祈婆這種行秘術之人,即便是死,也不會死透。
李杳此時戴了個口罩。
這也不用解釋,去年瘟疫爆發的時候,乾娘就做過許多口罩,已經過了明路的。
她用得十分順手。
“你不怕惡心?”小九攔了下。
“怕啊!”李杳坦蕩道,“可你不是要她死嗎?”
“嗯!”小九突然垂目。
“你也彆想太多,這天都快亮了,其實隻要把她扔到太陽底下,她就必死無疑。
隻是,我怕嚇到我爹娘而已。
速戰速決吧!”
再說也沒什麼好審問的,結合背景與他們家乾的這勾當,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敏貴妃為了扶持她兒子上位。私下囤兵囤銀準備造反唄!
若實在想問,祈家還那麼多人在,隨便抓一個,也能問出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頭頭都了翹了,下麵的人又能成什麼大事。
李杳從腰間布袋子裡拿出祈婆的巫頭鈴鐺,其實是從空間抓出來的。
“嘿嘿嘿!”
李杳想著今日來的一波又一波的殺手,手就不軟了。
她先是解開收縮網,裝進布袋子裡,看得小九眉頭一皺。
“彆動哦!鈴鐺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