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很確定這人不太聰明!
“慘啊慘!我看見一群黑衣人圍攻他,搶了他的搖鈴……
太凶殘了!”
“黑衣人?”黑袍男怒目看向她。
李杳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狠狠地點頭。
“你敢騙我!”
黑袍男暴怒。
“沒,沒!”李杳搖著雙手,“確實是黑衣人。
您想想看,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手無縛雞之力,總不可能是我們殺的吧!
您英姿挺拔,一看就不是凡人!
不敢騙您!”
黑袍男似乎信了,眼裡全是彷徨。
李杳輕道,“那不打擾您了,我們走了!”
說完不等黑袍男反應,拉著乾爹的衣袖,兩人走得飛快!
兩人緊趕慢趕,直到出了溫泉處,才敢回頭。
黑袍男當真沒有追上來,李杳鬆了一口氣。
並非怕了這人,而是新村人這會還沒跑遠,她得爭取大家逃跑的時間。
這人能出現在這,就絕不隻一人。
他沒腦子,不代表彆人沒腦子。
雖是衝小九來的,但她太了解這些人的尿性了,但凡與小九沾染上的,估計都會被滅口。
所以,她不能賭!
待黑袍男回過神,李杳同王正已跑出了三裡地。
他踢開纏繞過來的葬紅蛇,嘴裡還在嘟囔,“她怎麼知道師弟叫行巫?”
總歸想不通,就不想了。
泡進池子裡,等著主上說的人送上門。
主上說了,要殺的人是個男娃,十二歲,長得眉清目秀,體虛多疾。
怕他認不得,還畫了一張畫像。
他日夜都看,肯定一眼能認出來,不是剛剛這兩人。
李杳與王正歸隊的時候,新村已離溫泉池很遠了。
這會大夥正鑽進一條岩洞,領頭的李閱炎和黃叔耳目警惕。
“大家注意腳下,彆踩空了!”
後麵的人小聲應著,再後麵的人也是一步挨一步,誰也不敢放鬆。
岩洞曲折,左拐右轉的。
有些砂粒鬆軟,有的石頭又十分堅硬。時而洞寬十尺,時而窄小得隻能側身。
這一路,走得非常艱辛。
朱武三兄弟押後,也是時刻注意後麵的情況。
“大哥,現在幾時了?”
朱樺家的小寶在洞內哼唧起來,他心疼閨女,想停下來讓媳婦喂點兒奶。
洞內漆黑,很難判斷時間,朱武也隻能猜測,拿不太準。
“再堅持堅持,半個時辰後無論到哪了,都停下來休息。”
朱樺得了準信,忙跑去哄閨女了。
孟氏心疼又胸疼,實在沒辦法了,橫抱著大胖閨女,邊走讓她邊吸。
小寶總算停止了哼唧。
不過可把她累慘了,腳步虛浮。要不是朱樺在一旁用力扶著,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還有一件為難的事情就是,王正的牛。
進入洞後,它身上的架子全被拆了。
但它仍比人寬,洞闊的時候,還能勉強通過,但洞窄的時候,人都要側身,它就更不能過了。
於是,很多次,王正同他嶽父都是用力敲著岩洞,儘力擴大一些。
因此新村人甩開他們老遠。
“爹,你先跟上前去,我在這後麵慢慢來。”
王正瞧著杳兒給他使眼色,會意後,便打發走朱音爹。
“要不,把它放了吧!”
朱音爹也舍不得老牛,但知道要過這岩洞,很難!
權橫下,還是覺得人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