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所有人解救出來後,朱武請了覃大夫給所有村人都檢查了一番。最後因為要調理,隻得耽擱在山洞處。
可蔡四叔出洞那天的話,讓許多同他有同樣心願的人是半刻也待不住了。
連著三四日,都找上了朱武。這讓朱武很是為難。
不得已,朱武召集了所有人開會。
“山中危險,誰知道下一次又會遇到什麼?”蔡四叔心有餘悸道,“我可再也不想封在山洞裡麵了。”
“就是,什麼狼啊,老虎什麼的,哪有老天爺恐怖!還是儘快趕到雲府,有瓦片遮頭才好!”龍大也說,他一早就不願意停的。
“你們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可我家娃兒還在生病。不說我們家,那熊老頭也不行了。走不動啊!”
“哎……”
人群中一陣陣歎息。
“趕到雲府就有好日子過了嗎?”有人問。
“覃大夫,你見多識廣,知道雲城嗎?”
覃大夫突然被問,原本百無聊賴的他,突然一笑。
想起許多年前,京城那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人,能給大家什麼好日子過?
不過,囂張跋扈自然也是有優勢的。比如,沒人敢在她麵前放肆吧!
“雲府,挺好的!”他說,“安平長公主的封地,至少沒有戰亂。”
“安平長公主?”
新村人本都見識不多,又有幾個聽說過安平長公主的。
“是當今聖上的妹妹,同安王也是一母同胞!”黃叔插嘴說了一句。
覃大夫關好他的藥箱,漫不經心地聽著。
“當年安平長公主招了駙馬,但她沒有在京城長住,而是同駙馬去了雲府。皇上心疼她,直接把雲府劃給了她。”
黃叔又說,“隻是這安平長公主,還在閨房的時候,名聲並不好。打街溜馬是常事,王公大臣的子侄沒少在她手上吃苦頭。
有傳言說,皇上把雲府劃給她,就是為了打發她遠遠的,彆在京城禍害人。
就連她那附馬,也是個沒有出處的普通人。”
“啊?這樣聽來,那雲府怕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蔡四叔蹲在地上抓了抓頭,“這天下就沒有能庇護我們的地方了嗎?”
“正是因為安平長公主跋扈,如今大亂,可沒人敢在她的地盤上撒野。就是二公子想要經過,都得繞道。
所以,論安全還得是雲府!”
蔡四叔站了起來,“不管了,隻要不打仗,就去雲府!”
朱武權橫再三,“我再考慮考慮!”
他沒有馬上定下來,說走就走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說生病的老人孩子還沒痊愈,就是這天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下起雨或雪。
“好吧!”蔡四叔歎了口氣,一個人率先離開。
等到大夥都散了,朱武也沒回去,他跟著覃大夫後麵走。
“村長大人,你跟著我做什麼?”
快到洞口,覃大夫停下了腳。
朱武略微尷尬,“覃大夫,我知道你宅心仁厚,就想問問你,熊老頭和那些孩子們,什麼時候會痊愈?”
“嘿嘿,”覃大夫樂嗬道,“快了!”
朱武欣喜不已,“多謝覃大夫!”
“不謝!”覃大夫微微頷首,“若非你再三請求,我也不會多管閒事!
再說,我也得看我徒兒一家麵子,是不?”
朱武點頭,“還得請您再觀察幾日,若是沒什麼問題,我打算三日後帶大家趕路。”
覃大夫瞥了他一眼,“三日?三日沒問題!”
這下朱武心裡的石頭落在了地上。
這幾日,他被催得厭煩了。當然心裡也是巴不得早點趕到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