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石碑!”黑臉有些結巴。
李杳發覺他不對勁,“怎麼了?”
她往石碑方向走去,黑臉一把抓住她,“彆去!”
李杳看向他,“老實說!”
黑臉一向膽大妄為,刀山火海都去過,不可能怕一個石碑。
“回去再說!”黑臉不鬆手,強硬地拉著李杳。
李杳從他臉上收回目光,看來這裡麵的問題大得很。
“行!回去你不說個理所當然出來,以後彆想吃我娘做的飯!”
她威脅道,其實是變相下了個階梯。
其實遠遠看那石碑,她就有一種暈眩的感覺。石碑周圍無一物,除了積雪,連根雜草都沒有。
她的視力極好,若不是石碑上沾滿雪,那上麵的字和圖案怕是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見她同意,黑臉發青的臉漸漸恢複常色。
他伸手過去托住李杳的胳膊,帶她飛出了林子。
兩人回到家,恰逢李寄風醒來。
“他好像不記得了!”蘇氏低喃,擦了一下眼角,從裡麵擠了出來。
“乾什麼綁著我?”
李寄風一臉懵,掙紮了幾下,可見周圍都是家人,遂放棄了掙紮。
他感覺身上有點兒痛,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白色底衣浸出了一些血漬。
這讓他更迷糊了!
“弟弟,你都不記得了嗎?”李夢欲語淚先流。
“不記得了!”李寄風搖頭。
“覃大夫,可以解繩子了不?”李閱炎問道。
覃大夫正躊躇,瞥到剛擠進來的李杳,見她輕點了下頭。
“解吧!”他說,“但得讓人陪著,若是發現不妥,馬上叫我!”
“好好!”李閱炎忙答應。
李寄陽說,“我守著弟弟,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你打得過他嗎?”覃大夫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李寄陽麵紅耳赤,弟弟發起瘋來,王叔都鉗製不住,他就更不用說了!
李杳推了一把黑臉,黑臉沒設防,走出兩步。其實也是有心事,所以才這麼輕易被推了出來。
“若是有黑臉師父守著,我就放心了!”
覃大夫勾唇一笑,“就勞黑臉師父多費力氣了!”
“……”
李閱炎解了李寄風身上的繩子,簡短地說了一下發生的事情。
“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李寄風準備下床。
大家齊退了幾步。
“我有這麼恐怖嗎?”他皺了皺眉。
“嘿嘿,臭小子,你看你乾的好事!”
王正把衣服一撩,“你揍的!”
他指著胸口上的傷,“現在我的胸脯不比那女人小了!”
“噗噗,”這誰能忍住笑。
朱音伸手扭著王正的胳膊,“你害不害臊?”
又說,“寄風又不是故意的,你彆沒事找事!”
說完拉著王正往外走,“咱們做飯去,今天還得團年了!”
李寄風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很顯然,事情是真的。
尤其是身上又浸出了一些血,讓他更加肯定,他當真發了瘋發了狂。
“我沒事,你們不必守著我!”他神色哀傷又無辜。
李閱炎伸手趕了趕,“對,都彆圍在這,該乾嘛乾嘛去。”
他看了一眼黑臉,說了句,“勞煩你了!”
黑臉擺手,徑直往裡走,坐到桌子旁。
“杳兒,你彆再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