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彭老頭下葬之後,新村人就出發了。
覃大夫看過另一名生病的老人後,匆匆追上隊伍。
“杳兒,象山的事情解決了嗎?”
昨天杳兒睡了一天,小九睡了一天,他都沒找到機會問。
這不終於尋到了機會,就有些迫不及待。
李杳眯著笑,邊走邊盯著他。
“師父,你竟然不是找我要象牙,而是問歐陽家的事情。
你變了!”
覃大夫伸手敲了下她的頭,“混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李杳彎著唇,笑得放肆,笑得覃大夫心虛。
“那好,你把象牙給我!”他嘴硬道。
“師父,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那麼關心安平長公主?”李杳直接挑明。
“你,你,你胡說什麼!”
覃大夫死不承認。
“算了,既然你不是關心那安平長公主,我就沒必要告訴你歐陽家的事了!”
李杳以為能威脅到師父,哪知師父是個硬脾氣。
“不說罷了!”覃大夫扛著藥箱加緊步伐往前走。
李杳吹了吹額頭上的頭發,百無聊賴。
“杳兒,你師父怎麼了?我看他很不高興的樣子。”
蘇氏與朱音一齊靠過來。
閒來無事,隻得找些八卦來聊。
“對啊!覃大夫平日風度翩翩,鮮少這般失了魂的樣子。”
李杳一左一右看了一眼,“乾娘,娘,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師父風度翩翩?
難道你們不覺得他脾氣古怪,不好相處,說話毒舌嗎?”
蘇氏先搖頭,“不覺得。”
朱音說,“沒有啊!覃大夫挺好的,年輕有為,一身好本事。”
“說什麼呢?”春嫂子耳聽八方,拖著四丫摻和了進來。
“你們在聊覃大夫?”春嫂子說八卦從來不壓低聲音。嚇得朱音和蘇氏一左一右挽住了她。
“你小聲點!”蘇氏臉都黑了。
四丫被擠了出來,拉著李杳的手,抱怨道,“我娘越來越熱衷做媒了,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師父!”
李杳正仰頭喝水,差點沒嗆死。
“她看上了誰?”李杳好奇地問道。
耳朵尖起聽著春嫂子與娘和乾娘的對話。
“要我說覃大夫也老大不小了。你們同他熟,可知道他家裡的情況。
高堂在不在?兄弟姊妹有幾個?
他想不想娶親?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春嫂子一口氣問了許多,弄得蘇氏與朱音不知如何答她。
尤其是朱音,乾脆裝起了鵪鶉。
她和蘇氏是見過覃大夫的父親的,但她可沒有膽子說他家的事給彆人聽。
蘇氏笑著說,“你啊,想知道,自去問他去!”
春嫂子搖了搖蘇氏的手臂,“你就透露一點給我聽,讓我心裡有個底,看事能不能成?”
蘇氏瞪圓了眼睛,“春嫂子,你可彆告訴我,你還真想給他做媒?”
春嫂子微仰著下巴,“我這不是看他孤家寡人一個,想給他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嗎?”
蘇氏並不覺得新村裡有那覃大夫看得上的。
而且同覃大夫相處這麼久,也沒見過他有娶親的意思。
何況,人家一身好醫術,還有一個那麼厲害的爹,就算是要娶親,怕也得尋個門當戶對的,甚至是貴女吧!
蘇氏估得還算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