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
“閉嘴!”李杳難得動怒,“回去再說。”
茴香哭得實在淒慘,李杳隻覺得腦門都痛了。
她爬進籃子裡。
探了探師父的鼻息,又給把了脈。
“師妹,”茴香怯怯的。
李杳瞟到他的可憐樣,又於心不忍,反思剛剛是不是太暴躁了。
師父一副活死人樣,最害怕與擔心的是師兄。
“還有氣就行!”
李杳對他說,“先同我回去,師父我有辦法救他。”
茴香掉著眼淚哽咽,“多謝師妹!”
瞧著他也是一副憔悴無力又故作堅強的樣子,李杳從布包裡拿出水與包子給他。
“你先填下肚子,跟著師父讓你受苦了!”
茴香啃著包子,又哭了。
“我不苦,師父才苦。師父為了那懸崖上的福音草,被一頭凶猛的四腳獸咬了一口。”
李杳聽出了緣由,“既是懸崖四腳獸又怎麼能站穩?”
茴香擦了擦眼淚,“那四腳獸長了翅膀,它會飛!”
確實怪異。
李杳拍了下竹籃,讓黑鳥起飛。
指了個方向,黑鳥便朝那飛去。一下多了兩個病號,李杳不得不放棄尋找青葵。
黑鳥落在帳篷外,吸引著裡麵的人都出來了。
汪老摸了摸下巴的白須,精明的眼裡全是讚賞之色。
“杳兒回來了?”
他很自來熟地上前招呼。
李杳並不認為他們之間熟得能如此稱呼。
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哥正躺床上休息,我已經讓大夫看過了。”
汪老行至竹籃邊,才瞅到裡麵的情況,倒吸了一口氣。
裡麵的人像是被抽乾了血,臉白得同死屍一樣。
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同“鬼”一樣的人。
“汪老,再多兩個人不介意吧!”
“不,不,請!”汪老搖頭。
於是馬上有臉怪過來,從籃子裡把覃大夫抬進了帳篷。
茴香也被架著抬了進去。
李杳往裡走,走到門口回頭看著汪老,“小九還沒回來?”
汪老微笑搖頭。
“正是曆練的時候,不能錯過。”
李杳又問,“這樣的殺戮真的好嗎?”
汪老止住笑,沉吟道,“上位者沒有一點狠戾難成大事!
明淵不平之前,這樣的殺戮永遠不止。”
是啊!
一定要有一個能平這大亂之人,不是小九,也會有彆人。
但彆人不會有小九待他們的心。
李杳扯起嘴角,“那我送小九的禮物,你們可喜歡?”
汪老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喜歡!”
她所指的禮物應該是指二皇子吧!
不過,這禮物雖好,卻也有他的為難。
若是這二皇子被流彈炸死,被火燒死,亦或者被亂刀砍死,他都不用那麼糾結。
但真到了他的手中,他還真不能一刀了結了他。
畢竟他是聖上的兒子啊!
一切還得聖上定奪。
汪老一張老臉扭成麻花,但李杳不知道,這會她已經在裡麵開始檢杳師父的傷勢。
“杳兒,是誰受了重傷嗎?”
同睡一個帳篷的李寄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