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草他勢在必得。
覃大夫走得決絕,沒有半點猶豫。
“爹,娘,我得陪我師父去。”
李杳扔下碗筷,立馬追了過去。甚至沒等他們的回應。
“此去凶險,”李閱炎側臉看了一下媳婦,隻見她點點頭。
“叔,我也去!”
小九也站起了身。
其實他也好奇,為什麼覃大夫對那福音草如此執著。
甚至不惜冒著再次丟掉性命的危險。
不是他信息閉塞,實在是覃大夫瞞著深,除了李杳沒人知道他心底的事。
再一個長公主也從未在他麵前提過關於駙馬的任何事情。
“好!。”李閱炎說。
當下他轉頭,又鄭重把家人交給了王正。
“姑父,你放心。這裡有我!”
李寄風仍戴著眼罩,其實半個月前他的眼睛就恢複了。
也能取下來,實不必再戴。
但他執意戴著,是因為他發現戴著能讓他反應更加敏捷。
有時候不用眼睛看,他的耳朵就動了。
“明玉,你自個顧著點。”
李閱炎再三囑托之後,帶著小九往前追。
覃大夫走得急,他已經耽誤許多天了。
大樹參天,遮住了整個頭頂。
稀薄的月光根本就照不進厚重的枝葉中。
森林裡,漆黑一片。
“師父!”
追了一路,終於在李杳喚了無數聲後,有處茂盛的荊棘後,傳來一點聲響。
“師父!”
李杳生氣道,“躲什麼躲,我都來了,你還想一個人跑去嗎?
你這人,運氣背,沒有我跟著,會死翹翹的。”
她跑到荊棘後,把覃大夫捉了出來。
“你要不要這麼幼稚?”
覃大夫扯了扯被荊刺勾破的衣裳,“你跟來做什麼?師父想過了,確實是件危險的事情,搞不好連命都會掉。”
烏漆抹黑中,李杳打開一個手電筒,燈光照在覃大夫的臉上。
“師父您對自己沒信心,但要對我有信心啊!
我是誰?
除了你這一個師父,背後還有神仙師父!
沒人能要得了我的命!”
覃大夫遮住眼睛,“你確定要去?”
“確定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李杳答應過的絕不食言。
我就是那個響當當的君子!”
覃大夫伸長手,揉了下她的頭,“走吧!君子!”
師徒倆往前走。
李杳說,“這大樹枝繁葉茂,密不透風。等走過這片森林,我再放黑鳥出來,我怕它太大,飛不出去。”
覃大夫仰起頭,“言之有理!”
也幸虧李杳沒有放出黑鳥帶他們走,讓李閱炎與小九追上了。
“覃大夫,我沒說不同意你們去,你走這麼快乾什麼?”
李閱炎一到,就摟著覃大夫的肩膀,“往日都是你幫我們,我又怎會袖手旁觀。一起去!”
李杳睨目。
爹來情有可原,這小九跑來湊什麼熱鬨。
雖然身體好了,但到底還有些柔弱啊!
真是瞎胡鬨。
遂沒好氣地說,“都來了,誰守著家啊!”
“你娘那邊青葵答應守著,又有你夢夢姐。而且是她催促我來的,你不要怪我。
還有你乾爹在呢!”
小九咳了一聲,“我讓黑臉留下了,那些人一個沒動。你放心!”
李杳無語至極。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