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馬在村中的路上跑了出去,帶起一層灰沙。
一黑一白引起不少人駐足側目。
李家的幾個小子,李寄風不少人都熟悉,常常冷著一張臉,不笑也少與人搭話。
便是那黑衣少年了。
那白衣少年,大家卻見得少之又少,知道是李家的那個會讀書的小子,但他們不知道人家還會騎馬呀!
剛剛從村中穿過,尤其是經過大坳村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湊在一起聊了起來。
“看到了嗎?兩小夥長得可好看了。咱們這窮山窩,要出金鳳凰了!”
“嘖嘖嘖,那穿白衣的是李家的大公子吧!”
“怎麼著,黑衣裳的就不是他們家的人呢?”
“白衣那個一看就文質彬彬,那臉嫩出水。”
“黑衣那個也不錯,不知道他們說親了沒有?”
馬大娘掃了一圈七嘴八舌的人,歎著氣準備離開。
就有人攔住了她,“馬大娘,你在李家待了那麼久,肯定知道他們的情況,快給我們大夥說說。”
馬大娘抱著手,左扭開一個人,右扭開另一人。
“我不知道,彆問我。”
埋著頭就往家走去。
“隨便問問,這人怎麼回事?”
“你可能不知道吧,她沒在人家家裡幫工做飯了。
前兩天趙大娘也沒做了?
這李家是不是不好相與呀!”
小媳婦老嫂子沒事就聚在一起聊天,七裡八裡亂扯一通。
有人問,就會有人答。
至於真實性,她們也不管。
“也許吧!要不然怎麼都不去幫忙了。”
但也有反對的聲音。
花嫂子的婆婆編著個小竹簍,忍不住說了起來。
雖然兒媳婦回家從來不說她那東家的事,但她有眼睛看。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媳婦每天上工喜滋滋地去,回來又喜滋滋地回。
那李家可大方了。
每回有多餘的飯菜都讓帶回來。
昨晚還帶了一盒糕點,說是李家從雲府帶回來的,小東家賞的。”
花嫂子夫家姓鄒,說話的是鄒婆子。
“對呀!”娜嫂子的婆婆石氏也幫腔,“我媳婦每天回來人家都給打發東西。”
她比鄒氏的性格火辣一些。
有話也是直說,“是那趙婆子乾缺德事,人家不讓乾了才對。”
兩個村挨得近,有什麼風吹草動,也都傳到了大家耳朵裡。
所以大夥多少知道一些。
“哼,老虔婆不安好心,怪不得東家不要。但這關馬婆子什麼事?她也不乾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兒媳婦回來又不說。誰知道呢!”
說了一會兒閒話,大家就散了。
但到底是些什麼事,誰也不明白。
有了李寄風和李寄澤去寧海縣打探情況,李杳放下了心。
白日陪著蘇氏膩歪了一會,就同師父一起去護士隊那裡。
同師父在村裡轉了一圈,打過招呼,最後才找上薑晴她們。
正值太陽最大的時候,大夥也都在。
一見到李杳和覃大夫,幾人都十分開心。
胡欣、吳惜、黃鶯和另一位不愛作聲的張茉立馬圍了上來。
她們親切又恭敬地喊著覃大夫。
“你們似乎都很不錯?”
覃大夫同她們打過招呼,看著她們也很觸動。
姑娘們一齊點頭。
薑晴最後走上來,手上抱著一本冊子。
“覃大夫,杳兒。”
她先打了招呼,就馬上找李杳說道,“你再不來找我們,我們就要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