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澤去寧海縣周家村用的名字叫蘇潤,所以這會周恒的這聲蘇兄喚的便是他。
他站在臨欄窗口,“蘇兄,你也到雲府來參加比賽的嗎?”
李寄澤清潤一笑,微微點頭。
“相請不如偶遇,蘇兄,上來喝兩杯?”
李寄澤一行七八人,周恒也發現了。他之所以邀請,是因為今晚請客的不是他。
“周兄,我們兄妹太多,不便打擾你。不如改天!”
李寄澤拒絕了。
他不是沒想過借這機會靠近周恒,再抓多一些證據。
但他不會把全家置於危險之中。
周恒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掃了一下他身後的人。
最後露出十分惋惜的表情,好像一夜之間,他同李寄澤就情同兄弟了一樣。
“那好吧!反正我就住這,你隨時找來便是!”
李寄澤微微笑了笑,便與家人一起下了樓。
店夥計已經把馬車牽到了門口。
他們上了馬車,往楊柳巷去。
“周兄,剛剛那人是誰?你怎麼對他那麼客氣,可他一點也不給你麵子。”圓臉胖子滿臉不屑。
“你知道什麼!”周恒冷哼一聲。
胖子說得不錯,這蘇潤確實不給他麵子,要知道在這裡,他周恒開口請人喝酒還從來沒有人拒絕過。
這蘇潤未免太傲。
明明昨日去他家,十分謙卑,一副虛心討教的樣子,難道他發覺了什麼?
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
整個周家村都不可能透露半句出去,沒人會知道他的秘密。
這麼多年,他的妻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彆人更不能發覺了。
許是喝得有點兒多,周恒半醉半醒,被人扶上了三樓,他的房間。
這段時間雖然是沐休時間,但幾家書院仍了他們原來的宿舍居住。
但他沒有住回去,而是在這新開的無涯酒樓包了這間房,直到比賽結束。
至於幫他給銀子的,就是隔壁的冤大頭胖子。
躺到床上,周恒才仔細回想剛剛見到的蘇兄一家人。
突然就笑了起來。
這蘇潤一定來頭不小,他很肯定,絕對不止富貴這麼簡單。
到底喝得有點兒多,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而這邊,李杳一行人回到家,沒有馬上去睡,還是研究了一下比賽規則以及每日的比賽項目。
確定了各個環節之後,大家才說起這周恒。
“我們回來之前,店夥計偷偷同我說了幾句。”
王正看著幾個小輩,“他不好在店裡說怕得罪人。”
怪不得他們上了馬車,乾爹耽誤了一會,原來是同店夥計說話去了。
“關於周恒的?”李寄澤問。
“沒錯!那店夥計說周恒不是我們看上去的那樣,實際上人品並不好。
原本他也不想說的,但因為我們下樓梯的時候周恒叫了寄澤,他怕寄澤會被他帶壞。”
“說是他的朋友也是店裡的夥計,昨日被周恒的朋友欺負……
他覺得周恒的朋友人品不好,周恒同他們整日一起,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
“這麼說,其實隻要同他相處久了,就能發現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也許周恒的事,可以從他身邊的人入手。”
李杳分析道。
“咱們還得分頭行動。”李寄澤眸光忽然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