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賽結束,學子們爭先恐後的從金海書院跑了出來。
街道立馬變得熱鬨。
無涯酒樓也座無虛席,好在李杳他們提前定好了包廂。
李寄澤、李寄風、鄔肅三人到達無涯酒樓,立馬往二樓去。
“蘇兄!”
周恒剛剛老遠就瞧見了李寄澤,這會見他往二樓去,正攔在樓梯口。
“讓讓!”李寄風黑臉冷聲,直接往上走。
周恒反應慢,被撞到了肩膀。
捂著肩剛準備訓斥幾句,又想起這個叫蘇潤的就在旁邊。
於是忍著沒有開口,眼睜睜地看著李寄風往上走。
“周恒兄,快讓到一邊吧,你這樣擋在樓梯口並不太好。”
李寄澤溫和地笑了笑。
周恒捂著肩,“蘇兄說得對。”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氣炸了。
這蘇潤難道眼睛瞎了,沒看到他的人撞到他了。
要不是看他有點兒家底,他才懶得交好。
李寄澤不再言語,周恒隻得自己找話題,“蘇兄,剛剛你作了什麼詩,可以說予我聽,我幫你分析分析,看能不能得到名次。”
他剛說完這話。
昨日那圓臉胖胖的男子就在大堂長桌的位置喚他,並且招手。
“一起去那把詩寫出來,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李寄澤仍舊保持著笑容。
這讓周恒以為他心動了。
於是鍥而不舍,“往年三次的比賽,我都有份參評,今年也不例外。”
他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再不上道,就說明這蘇潤是個傻的。
“不好意思,家人正在樓上等著吃飯,下午還有兩場比賽也得做準備,就不去嘮擾大家了!”
李寄澤等他說完,直接拒絕,並且不等周恒再多說什麼,就上了樓梯。
“看什麼呢?”
圓臉胖子跑過來找周恒,看向樓上,隻抓到了一件白袍的尾巴。
“又是那人!”他努了努嘴,“你乾嘛非得同他套近乎,這個叫蘇潤的很牛嗎?”
周恒甩了甩手,感覺肩膀仍有些痛。於是心中的火氣就被勾了出來。
“誰與他套近乎了,這人太過虛偽,前幾日還去了我家找我討教,沒想到到了這雲府,卻翻臉不認人。
虧得我還覺得他有點兒學問,不想他走彎路。
既然他這麼不給麵子,我且看他多有本事!”
圓臉胖子見周恒很生氣,便拉著他說,“這人不上道,咱們沒必要再一棵樹上吊死,那邊還有好多人等著你了。
我們趕緊過去!”
周恒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
對!這裡不乏有討好孝敬他的人,個個非常有眼色。
不像那蘇潤,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兩人很快就與等著討教的學子們打成一片,熱鬨非凡。
李寄澤站在窗口朝下看了一會,直到飯菜上齊,才回到桌子旁。
“這周恒也夠死皮賴臉,”李杳剛剛也看了一會兒。
“大哥,你一再拒絕他,他已經惱怒了,可麵上還能忍著。
說明這人心機頗深!”
李寄澤勾了勾唇,“再讓他風光一日,不,半日!”
白日比完賽,晚上就會公布今日比賽的成績,到時候金海書院的院長會親自公布前十的名單。
屆時,所有學子也應該都聚在了一起。正是拆穿他的好機會。
一家人也都知道今晚的動作,所以不再多說,安心吃飯。
吃完飯還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應對下午的比賽。
李寄雲認為自己逃過了一劫,沒想到還是被大哥問了起來。
結果就是,他連中午休息的時間也沒有,必須把詩意弄得滾瓜爛熟。
還能怎麼辦?
隻能認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