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真是這樣的嗎?”
看著他閃躲的目光,顧院長驀然有些心痛。
不過,在周恒再次肯定地點頭之後,他收起了最後的偏愛。
“既然這樣,叫剛剛打人的五個學子來問一問,也好還周學子的清白。你覺得呢?”
宋知府忽然開口,看著周恒。
周恒內心忐忑,但故作冷靜,一時微昂著頭。頗有一種行的正做得端的感覺。
“本該這樣!”顧院長說。
“莫捕頭,把人押上來。”宋大人沉聲喊道。
瞬間這大堂像是變成了衙門,威嚴神聖。
莫聰招了下手,底下的捕快把五人押了上來。
為首的秦明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人,院長,我們也是被逼的,這周恒騙了我們。我們太過氣憤,這才出手教訓他。
我承認,打人是不對。
但他騙我們也不對。”
“所以你承認你打了他!”宋大人盯著秦明。
大人的目光尖銳,像是洞察了一切。
秦明自知從他被抓住的那一刻起,考取功名怕是無望了。
於是他決定魚死網破,大不了同歸於儘。
要不是這周恒引誘,他根本不會頭腦發熱聽了他的話。
“學生不敢欺瞞大人,學生承認打了他,可那也是他活該。
他騙了學生的銀子,信誓旦旦地保證學生會中今天比賽的前十。
學生與其他四名學生深受其害。
我娘賣了家裡的牛供我念書,我對不起我娘,竟想著走這旁門左道。”
說到這秦明哽咽起來。
旁邊的學生二哭,“我活該,我本不信他,可經不住他日日邀請,又把文章說了一次又一次。
加上這幾年確實是以他寫的文章作為優劣的標準。
學生經不起誘惑,這才信了他。
為此學生還賣了家中祖宅,換了五十兩銀子給他。”
這個慘得房子都騙了,不少人生出同情。
李杳站得有點兒腳酸,反正也牽扯不到她。
便拉著李夢偷偷回了二樓包廂。
怕二哥惹事,就讓乾爹把他與鄔肅捉了上來。
幾人從二樓再往下看,視野一下就大了。
學生三也說,“顧院長,周恒還不是因為有你做靠山,才會肆無忌憚。
明明是他騙了我們。
我們打他一頓算是便宜他了。
他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個題目,就說是這次比賽的內容。
我們是有錯。
可如果不是他打著是你學生的名號,我們又怎麼會信。
反正我也沒機會再進你們幾家書院了,就不怕同你撕破臉。
我現在懷疑,是你和周恒一起做局欺騙我們。
騙得的銀子你倆分了吧!”
這個顯然是最渾的一個,已經徹底破罐子破摔了。
萬萬沒想到顧院長也有被質疑的一天。
一向以讀書為本,教育為人的他,臉色黑沉下來。
“放肆!”
宋大人厲聲道,“你可知你汙蔑的是誰?”
目光冷冽,如寒風刺骨,叫人不敢抬頭。
“此次文章的題目,是本官與顧院長和蔣院子、付院長一起商討的。
且題目是今早才定下的。
何來泄露一說!”
顧院長感激地看了一眼宋大人,“雖如此,但老夫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招了下手,就有一個學生模樣的人走到他麵前。
“你去書院把他們五位的考卷找來。”
那人答應就立馬轉身。
“等等,再去老夫的書房把幾日前周恒作的那篇文章拿來。”
顧院長再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