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寄風哥!”
李杳也發現了,搖了搖手。
“你們也來了!”王正跑過來,就攔住他們。
“碼頭那打起來了,咱們先躲躲!”
李寄風黑著臉,“邊走邊說。”
“碼頭打架沒人管嗎?”李夢多嘴問了一句。
“我們在前麵悅來客棧開了兩間房,到客棧再說。”
還是李寄澤冷靜多了。
很快幾人到了客棧,又在隔壁開了一間房間。
叫了飯菜直接送到房間裡麵,都坐下之後,王正才說起碼頭打架的事情。
李寄風全程埋著頭,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雲府碼頭有客船,貨船,漁船三種。而這三種船之間又互相有合作關係。
但隻是表麵上的融洽,其實裡麵爛得很。
碼頭擁有這三種船隻最大的家族姓胡,比他們稍遜色的姓房,還有幾家相對小一些的,但基本上來說,是被胡、房兩家壟斷了。
今晚碼頭打架的就是這胡、房兩家的搬貨工人。
原因是房家怪胡家偷了他們倉庫的貨,胡家說沒有,結果兩家就打了起來。”
“寄雲上了房家的漁船。”李杳插嘴說道。
“可是那房大膽的船?”
王正問。
“是的。”李杳努了下嘴,“他是什麼樣的人?”
李寄風冷冷地說,“跟我差不多的人!”
王正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胡說八道!”
幾人狐疑地看向他們。
李寄風歎了口氣,“原先胡家與房家是姻親,那房大膽的娘是胡家的閨女。
十多年前,房大膽的娘上吊自殺了。
胡家人找上門來要房家賠命。
兩家人因此鬨得不可開交。
當日平定風波的就是房大膽,他砍了他爹一隻手,打斷了他舅舅一條腿,在當時轟動一時。
當時胡、房兩家都要宰了他。
但他不要命,誰來他就揍誰,最後反而讓胡、房兩家明麵上熄了火。
他現在的那艘船是他娘的陪嫁,這十幾年他就生活在那船上,不與胡、房兩家來往。
這些年胡、房兩家明爭暗鬥,隻要胡大膽出海,他們就會在岸上打起來。
但隻要胡大膽出海回來,這兩家人就同鵪鶉一樣,不敢生事。”
李寄風苦笑了一下,“都是一些賤骨頭,非得讓人挨揍才老實。”
“聽你這麼說,這胡大膽確實脾氣不太好,不過我能肯定的是,二哥不會有事。”
李杳鬆了口氣,她隻要確定二哥不會有事就好,至於吃些苦頭,沒有一點關係。
“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王正說。
“唉,隻是沒想到,哪裡都是紛爭。”
他又歎了口氣,緊接著乾了兩碗飯。
“明日都回雲府,等船回來的那天我們再來。”
眾人應下。
李杳瞅了著李寄風,“你還有什麼事?”
王正抬眸看了一眼,沒作聲。
李寄風垂了下眸,“讓你看出來了。”
“你擺出個死魚臉,讓我們吃飯都不能消化。”
李杳翻了個白眼。
“之前那場混戰中,我看到了六太爺和原先一些村民。
他們毫無招架之力,被打得鼻青臉腫。”
“咦,他們不是回城南了嗎?怎麼晚上又來了。”
鄔肅嘟囔了一句。
“你也見過他們?”李寄澤黯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