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收拾好餐盤,一塊帶了出去。
“六太爺醒了,大家想問問你的意見,所以都等著你。”
李杳指了指自己,“問我的意見?”
“對呀!我看六太爺很不好意思。彭伯那幾人好像有什麼話要說,自己又怕開口,估計是想六太爺說。”
李夢上午去看過了六太爺,中午還一塊吃了飯,所以了解情況。
“我能有什麼意見!”李杳心裡有了猜測。
六太爺仍躺在床上,這會已經好了許多。但比起上次從雲府分彆,整個人瘦了不少。
像根老樹棍子,很是蒼老。
“六太爺!”李杳進去之後,同大家打過招呼。
“杳兒,”六太爺很激動,眼角有淚痕。
“您躺著,不用起來。”
李杳客氣地說。
又掃了一圈房內,除了李寄風,大家都在。
“杳兒,多虧了你,多虧了寄風。要是沒有你們,六太爺隻怕沒有人了。
六太爺也不是怕死,就是擔心死了,沒人管七毛。
他太可憐了!”
李杳才坐下,聽著六太爺的話,話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七毛可憐,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不可否認的是,六太爺為了七毛做了許多。
但那又怎樣,七毛可是他們老李家的種。
“咦,六太爺,李仁範難道沒找上你們嗎?
難道你們不知道他在城郊乾了什麼?
對呀!這七毛是他的兒子,他不應該不管的呀!
我記得咱們還在山裡的時候,他還有本事派人找到山裡麵。
那要找你們也輕而易舉。”
六太爺彷徨不已,“李老三也在雲府?”
“該死的,他既然在雲府這塊,怎麼不來找七毛呢?
好歹是他的兒子呀!”
看著六太爺義憤填膺的樣子,應該不像是撒謊。
許是那李仁範壓根就沒想過找七毛,又或者自顧不暇。
“六太爺,李仁範要是找到了你們,你們還得去報官。”
李杳十分嚴肅地說。
“為什麼呀?他犯事了?”
六太爺眉毛斂成了一個“一”字。
“對呀!他犯事了,而且犯的是死罪。
之前城南拐賣姑娘的事情就是他乾的,衙門一直在尋他。
哪知他不僅不收斂,又跑去浦石縣搶劫人家財物。
現在府衙縣衙都在找他,他要是找上你們,你們可千萬彆瞞著啊!”
六太爺氣得吹起了胡子。
“畜生!真是不乾一件好事。”
彭伯幾人也一起罵了幾句。
“我看我們城南也住不下去了!先不說這銀子難賺,就是最近城南很不太平。
我們住的那一塊後麵兩條街都被人買下了。
那些鋪子與原先的舊房子裡住的人,也都搬了。
我看很快就輪到我們了。
而且最近時不時有些地痞流氓在咱們那一塊閒逛,弄得婦人小孩都不敢出門。”
彭伯唉聲歎氣。
又給六太爺使眼色。
六太爺揉著額頭,張了張嘴,到底沒有開口。
“唉!”彭伯歎了口氣,鼓起勇氣看著李杳。
“那個杳兒,能不能求你件事情?”
李杳詫異地抬起眼,一副迷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