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雲看著這們高大身影,滿身堅韌,隱約有著悲傷的人,等待著他的話。
“砰!”
靠著木柱的人好久沒有作聲,接下來是重重砸向地上的聲音。
嚇得李寄雲彈跳起來。
“大叔,大叔!”急切的他拚命地搖著房大膽的身體。
“彆吵!”地上的人嫌惡地推開手,側過身子打起了鼾。
“嚇死了!”李寄雲確定他隻是因為醉酒睡著了之後,摸著胸口重重呼了口氣。
白日李寄風與李寄澤去了城南,兩人換上了舊一些的衣服。
城南李寄風去過幾次,但因為路口巷子多,並不是很熟悉。
兩人沒坐馬車過來,而是在外租了台車,快到城南的時候,步行到城南。
原先城南窮歸窮,但比較熱鬨,李寄風還記得前幾次來的時候,人來人往,店鋪也比較熱鬨。
自從把花鐵匠一家從城郊破廟帶去長公主府之後,再到今日,街道越發落寞。
偶爾碰上一兩人,但都行色匆匆,就好像有人在後麵追他們一樣。
李寄風在一個半開半關的店鋪裡打聽了一下六太爺他們住的位置。
店鋪裡的人掃了他一眼,見他穿著樸素,又無攻擊性,加之長得好看,也就放鬆了警惕。
“小客官,你是說紅豆胡同?”
昨兒個回來之前,彭伯私底下跟他說了住紅豆胡同的事情。
那個時候彭伯一臉熱切,但他並沒有反應。
就是他自己也沒想過,會找個借口過來看望。
“掌櫃的,紅豆胡同有什麼不妥嗎?”
因為李寄風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驚慌。
“哎呀,你們是來尋親戚的吧,你們來晚了。昨天半夜紅豆胡同那一塊出事了。
燒了幾家院子,後又有一些人闖進他們的家。
半夜三更,隻聽到叫喊聲與哭鬨聲。”
掌櫃上了年紀,神情緊張,雙目不停地往外瞅。
“你們外地來的吧!恐怕你們在那的親戚不太好。”
“可是因為有人趕他們走?”
城南空了不少,背後有人先是用買房買鋪麵強逼人走,現在更是無所不用其極,改為暴力對待。
老掌櫃搖了搖手,“不說了,不說了。你們快走!
你們去彆去打聽,紅豆胡同靠右一直往前走。
實在找不到,你們看看屋頂,哪處冒煙哪裡就是。”
說完把李寄風往外推了推,把另外一扇門關了起來。
李寄風和李寄澤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有些不可置信。
按照老掌櫃說的位置,兩人急步走去。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城東那塊都沒有人議論。知府大人難道也不知情嗎?
還有,長公主也不管?”
李寄風邊說,腳步也不停。
“隻能說歐陽家實力龐大,讓長公主和知府大人都有畏懼。”
李寄澤突然停下腳,“你覺得宋大人他怎麼樣?”
“看不出,隻感覺城府極深。表麵上向我們示好,但目的是什麼,你我都清楚。”
“嗯,若他與歐陽家是一條船上的人,城南這塊的事就很有可能被掩埋。”
“這麼說,宋大人並非我們看到的那樣?”
李寄風眼底一片黑暗。
“還得看看。”李寄澤想起宋大人那天處理周恒之事,心裡還是偏向他的。
兩人走了一會,終於到了紅豆胡同。
還沒靠近,一股燒焦的氣味就撲了過來。
兩人往上空看去,就見縷縷青煙向天空飛去。
轉過一片矮房子,在它們後麵入眼是一片廢墟。
除去燒掉的房子,許多屋子都塌倒了。
李寄風往裡走了一段路,肩頭便落了一層灰。
幾處倒塌的房屋裡傳來一陣哭泣聲。
“寄風,”李寄澤快步追上,“小心小詐!”
周圍靜謐,仿佛一夜之間這裡的人就消失了。
這突兀的哭聲,不得不讓人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