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膽嫌惡地瞪了他一眼。
“大少爺,您可算回來了。您不知道,你剛一走,胡家就來找麻煩了。”
灰老鼠低頭哈腰,“我們的搬貨工人被他們打傷了不少。
您得替我們做主啊!”
房大膽站直身子,“滾下去!”
灰老鼠一怔,“大少爺,你……”
“砰!”
房大膽一腳掃了過去,把灰老鼠從船上掃到了岸上。
他的船,不是誰都能上的,尤其是房家的人。
灰老鼠前幾日就受了一些傷,這會從幾米高的船上摔下來,頓時口吐鮮血。
有兩人把他抬了起來就要回去,可是他不肯,就怕房大膽待會聽信了胡麻子的話。
於是強撐站起,等在岸邊。
這邊李寄雲他們把貨拉上了馬車,就來同房大叔告辭。
房大膽隻衝他搖了一下手,就打發走了。
“那小子是誰?”
灰老鼠問身旁的人。
兩人搖頭。
“廢物!”他罵,“待會跟上去看看。大少爺怎麼能把貨賣給彆人,他不是從不賣散客的嗎?”
“是!”其中一人應下,馬上跟了上去。
李寄雲根本不知道他們被人跟了。剛剛裝貨上馬車,根本沒注意房大叔踢人下船這一幕。
“你們先回去,”李寄澤在客棧外下了馬車,“今晚還有一班客船,等到人了,我再趕回去。”
剛剛他已經同寄雲說了要接老大夫的事情,所以不能同路。
“好的,大哥!”李寄雲應下,話裡行間都十分興奮。
說實話,大哥在他身邊,他總是有些局促,不好發揮。
聽到大哥不一塊回去,他內心有那麼一些歡喜。
待會到了雲府,他才好大展拳腳。
反而是鄔肅還說了句,“寄澤哥,小心。”
李寄澤彎唇點了下頭,伸手敲了一下李寄雲的頭,“彆再惹事!”
“大哥再見!”李寄雲趕著馬車,緩緩動了。
李寄澤進了客棧,估摸著時間,待天稍稍暗下來,又去了碼頭。
原以為碼頭這會應該人少了不,但沒想到聚了不少人。
再仔細一看,是胡、房兩家的搬貨工人。最前麵擺著一張桌子,房大叔正坐在上方。
上一次胡、房兩家打架的事情,他也十分清楚,想必這會房大叔正是處理這件事情。
他沒有很靠近,而是在另一邊等客船靠岸。
除了他,還有另外一些人,應該也是在等船上的客人。
大多數是附近客棧的人。
李寄澤還看到他住的那間客棧的一個店夥計。
那人也發現了他,忙靠了過來。
“公子是在等人?”
“嗯,”李寄澤簡單地回應了一下。
他本來不是個話多的人,也不會主動問些什麼,大多店夥計問一句,他簡短地回。
另外關注著碼頭另一邊。
“公子是不是覺得好新鮮,我同你說,碼頭的人都習慣了,每回胡、房兩家打架,都是要房大膽來主持公道。
我們附近的人都見怪不怪了。
兩家人也是有意思,房大膽在岸上的時候,都是屁都不敢放,一走準鬨事。”
店夥計顯然感覺不到李寄澤的冷淡,侃侃而談。
“在你看來,這胡、房兩家誰不占理一些?”
李寄澤問。
店夥計一笑,“各有各的錯,但房家要離譜一些。
說到底都怪房大膽的爹,房大膽的娘就是被他氣得上吊死的。
所以這些年,房大膽恨透了房家人。
要不是他也姓房,我估計房家早就被人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