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呀!”
綠蕪當場變臉。
把小姐扶穩坐好,她鑽了出去。
“怎麼回事?”
“綠蕪姑娘,”車夫聲音顫抖,“是他們。”
他指著這會正停在衙門口的另一輛馬車。
馬車寬大,漆著黑漆,前麵懸著一塊牌子,寫著“歐陽”兩個字。
一般情況下,常生活在雲府的人都能認出哪輛馬車是誰家的。
就比如歐陽家這台馬車,就算沒掛前麵那塊牌子,都能認出來。
當然李杳現在乘坐的這輛馬車,對方也能辨明。
雖然比不上歐陽家的豪氣,但公主府的馬車也比較大氣。
所以對方是故意的!
綠蕪生氣地跳下馬車,就要與人理論。
李杳探出頭,朝那漆黑的馬車看了一眼,“綠蕪,拿這個!”
她遞出一把斧頭。
車夫嚇了一跳,知道小姐是個不怕事的,但沒想到這麼不怕事。
綠蕪掉過頭,接過斧頭,“好的,小姐。我去卸了他們的輪子。”
“我的姑奶奶!”車夫嚇得奪過斧頭,“我去!”
他真是怕了,主仆一個比一個瘋。
姑娘家家哪能乾這個,還是他來。
畢意他是個男人。
對麵馬車發出輕狂的笑聲。
“瑞公子,那個小娘皮還想卸咱的馬車,真是癡人說夢。”
歐陽家的馬簾被掀開。
歐陽瑞從裡麵伸出頭,“讓你駕馬車小心點,怎麼能撞人家姑娘呢?”
“是!公子,小人下回一定看清楚。”
他們渾不在意,也沒想過要過來道歉。
李杳盯著歐陽瑞,認出了此人。
一個輸在大哥手中的手下敗將,君子六藝比書的時候排第二。
後來聽說同寄風哥比射的時候,倒是獲得了第一。
這人張狂,麵露譏諷,分明是刻意為之。
“去砸!”李杳冷聲對車夫說。
“不小心砍傷了人也不用怕,本小姐賠銀子!”
“是!”車夫感受到小姐的戾氣,提著斧頭衝了過去。
娘的,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有人撐腰就是好。
誰不知道長公主最是喜愛小姐,小姐這麼做一定有道理。
歐陽家不把長公主放在眼裡,是該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車夫心裡騰起熱氣,橫衝了過去。
歐陽瑞與他的人似乎沒想到他們真的敢砸。
直到深切感受到馬車的震動,才反應過來。
當然,他們也出手了。
歐陽瑞的隨從跳過去攔人,很快就把公主府車夫手上的斧頭搶了過去。
況且除了他以外,還下來了另一人。
兩人合力,公主府的車夫不是對手。
很快就被推倒在地。
那歐陽瑞跳下馬車,滿是怒氣,“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連本公子的馬車也敢砍!”
他搶過斧頭,朝公主府的馬車氣衝衝地走過來。
李杳當即鑽了出來,站了起來。
居高臨下,“你敢動手,我會讓你知道後悔二字怎麼寫的。”
歐陽瑞當然認得公主府的馬車,當然他不認為長公主在裡麵。
所以才會這麼大膽出心中的惡氣。
但他沒想到裡麵的人會是一個小姑娘,隻覺得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見過。
素聞長公主在雲府無親無故,也許這小姑娘是她便宜夫君那邊的親戚。
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欺負就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