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芍苦苦哀求,醉香樓的客人都不忍心看這慘狀。
付大人也動了惻隱之心,“姑娘快起!”
他掃了一圈,目光在蔣掌櫃身上停留了一下,見他無動於衷,心裡哀歎一聲。
“快去請大夫,”他指使身邊的兒子。
城東藥鋪不少,付大人的兒子就近叫來了一個大夫。
除去這個大夫,醉香樓也請來了一個大夫。
畢竟他們家的瑞公子也需要大夫診治。
“不好,不好,”給瑞公子診斷的大夫搖了搖頭,“蔣掌櫃,另請高明吧!”
再說給李杳看傷的大夫,還沒靠近就嚇了一跳。
等到把上脈,沒幾秒就收回了手。
“死了!沒氣了!”
這話一出,整個醉香樓都肅靜了。
蔣掌櫃徹底慌了,鬨出人命這可如何是好?
“回府!阿大,快背小姐回府!”紅芍擦乾眼淚。
幫忙把小姐背在阿大背上之後,猛地回頭。
“你們等著!”
李夢也抽泣著,“我們家雖無權無勢,卻也不是誰都能欺負了的。醉香樓的東家如此放肆,惘顧王法,我會與家中兄弟聯合寫書,告上皇城!”
幾人飛快地奔跑在城東街道。
鮮血流了滿街,狼狽的一行人格外引人注目。
直至上了馬車,整個城東都知道醉香樓的小東家,無緣無故找客人麻煩,把人打死了。
被打死的還是個女娃,全身血肉模糊,街上的老大夫已經斷定人家死透了,救都救不回來。
一時間,所有人議論紛紛。
“醉香樓一點也沒吃到教訓,上回被砸了還不收斂,今日還公然行凶。當真沒有王法。”
“歐陽家又幾時把我們這老百姓放在眼裡,不說我們,就是城南的那些百姓,不知道死了多少,都是歐陽家下的毒手。”
“我聽我二大爺家遠房舅媽的堂妹說,他們一家吃飯吃得好好的,就見到歐陽府的瑞公子帶著十幾個家丁護衛衝上二樓,門都被他們敲爛了!
她害怕不敢多看,但聽到許多次哀嚎聲。
那蔣掌櫃還帶人攔在轉角,不去勸架就算了,還不讓人上去。
可憐哇!得罪歐陽家的下場就是死!”
議論聲不斷。
也有人發出疑問。
“那小姑娘是誰?那歐陽瑞又為何要打她。好端端的開業,他怎麼不打彆人就打她?”
“事情是這樣的,”有人神秘兮兮地說,“那小姑娘雖然沒個身份,但好像與長公主府來往密切。
還記得之前長公主府醫惹了一通官司嗎?聽說這小姑娘是那府醫的徒弟。”
“那就難怪了,我聽說長公主府的府醫不是旁人,就是駙馬爺。
不過駙馬爺行事低調,隻喜行醫,每年都贈藥給窮苦百姓。
上回是給宋小姐看病有了成效,讓人害怕了,所以被人栽贓嫁禍。”
“哦哦,那我明白了。上回宋大人斷案我也看了。
栽贓嫁禍長公主府醫的歐陽大爺小妾的兄弟,也就是這瑞公子的舅舅。
如此一來,這瑞公子是拿這小姑娘撒氣了!
小小年紀這麼惡毒,歐陽家果然不能惹!”
“我看這事情不會這麼容易了結,一個庶出的公子敢這麼放肆,說不定還是家中的人慫勇的。
我看,分明是歐陽家對長公主府挑釁。
他們不把百姓放在眼裡,不把長公主府放在眼裡,也不把王法放在眼裡。
是想造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