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早,李杳升裝一番,徑直翻牆出了府。
今日她穿著乾娘給夢夢姐做的男裝,沒想到十分合適。
出了長公主府,便往城北方向去。
時間還早,到了城北,她還沿著街邊閒逛了一會。
等到無涯酒樓開門,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店夥計們還在打掃,顯然沒想到這麼早就有客人來。
不過看打扮是書生模樣,便想到是附近的學生,因此也沒多作訝異。
“客官,”店夥計趕忙上前。還不等他問什麼。
李杳直接開口,“約了人,先定個包廂。”
無涯酒樓也有提前訂包廂的人,店夥計這下更不意外了。
忙領著人往樓上去。
“就這間吧!”李杳指著自己常待的那間。
“這,”店夥計有些猶豫,這間包廂掌櫃特地交待,除了那位李姑娘與她的家人,不接待其他客人。
他正為難,樓梯上又傳來聲音。
不一會兒,就見李大公子和他的表兄弟來了!
他徑直過來,溫潤地說,“這位兄弟約了在下。”
店夥計很快會意,把人請進了包間。
便下樓準備茶水。
還有些納悶,今日大家怎麼都這麼早。
“大哥,寄風哥!”
李杳找了個椅子徑直坐下,然後嘴角噙笑地看著他們兩個。
“你還笑!”李寄風率先說,臉上裝滿了慍色。
他又急又氣,她還真是膽大妄為,做什麼都與大家打招呼。
乾了就乾了,壓根不管大家的感受。
這個可惡,他的姐姐也可惡,在家中硬是隻字未提,杳兒是演戲的。
虧得他在家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即便是把醉香樓砸了,還仍未解氣。
“我這不是好好的,寄風哥,你又沉不住氣!
我是誰,怎麼可能輕易被人打死,那你未免小瞧了我。”
“哼!”李寄風這個冷哼便結束了他的責怪。
“萬字訴狀,浪費我的心血。”李寄澤不似李寄風那麼氣惱,眼角上翹,唇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看似埋怨的話,卻又隱藏著許多寵溺。
“你就慣著她!”
李寄風憤憤地吐出。
“哎呀,彆生氣。”李杳騰起身,轉了個圈,“你們看,半根毫毛都沒掉,那歐陽瑞想跟我主,還嫩了點!”
“找我們來做什麼?”李寄澤轉而問道。
“交流一下。”李杳呲著個大牙。
“嗯,”李寄澤斂起了眉毛,“夢夢姐哭著說起醉香樓發生的事情後,我就覺得有問題,她心虛不敢看我們,隻說讓我趕緊寫篇長一點的訴求書給宋大人。她演得還是很有破綻的,所以這幾日我給她在書院請了假。”
“我怎麼沒看出來?”李寄風豎著眉毛,“你看出來了,不告訴我?”
“嗬,告訴你,你怎麼會把醉香樓砸得那麼乾脆利落。”李寄澤噙著笑。
“哼!”李寄風偏過頭去。
“妹妹,你還想做什麼?這次歐陽家賠了夫人又折兵,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你出入都得小心點。”
“大哥,我已經很小心了,連家都不敢回。”李杳慫慫地說道。
不回家可以約在外麵呀,比如像現在。
歐陽家怎麼會想到她還會大著膽子一早就大搖大擺的在街上逛。
“噗,”李寄風突然就笑了,“還有你害怕的東西,真可笑!”
“你能不能不說我了!”李杳耷著個臉,“做都做了,還能怎麼樣!我告訴你們,歐陽家我同他們乾定了,不隻這一次,以後還有許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