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杳兒臉色乍變,房承關切道,“怎麼呢?”
李杳立馬搖頭,“房大叔,我還有急事,就先走了!”
李寄風雖不知道杳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但很少看到杳兒突然變臉,於是也加快了速度。
“你們等等,我可以給你們找輛馬車!”
房承還在後麵喊。
“不用了!”李杳大喊回應了一下。
然後偏過頭,對著身邊的李寄風壓低聲音道,“之前我有回村想讓村裡麵需要工作的人來這碼頭工作。
按理如果他們不來,爹肯定會派人給我消息。
可我到現在也沒有收到爹的消息。
我擔心,常寧不止派了一波黑衣人。
他想殺我,還想殺爹。一開始他就派人暗殺過爹。”
李寄風也臉色巨變,“你的意思是,姑父他有危險,大坳村有危險?”
李杳心裡騰起一股子愧疚,“是我大意了,從你出事開始,我就應該想到的。”
總是以為自己能保大家萬全,結果還真做不到。
“你先不要急,”李寄風內心翻滾,急不可耐,但他嘴上還是勸慰,“姑父同村長都有些身手。村裡人也都不是弱的,也許”
“沒什麼也許,”李杳聲音略微顫抖。
自己身陷萬難,都沒關係。
她不能看著家人受傷害。幾世為人,她需要家,需要這份難得的親情。
“前麵放馬出來!”李寄風拉緊李杳的手,“你一向冷靜,這個時候更要冷靜!”
冷靜!李杳深呼吸了一下。
拐到一片的林子中,放出兩匹馬。
“駕!”一聲暴喝,兩匹馬如同離弦的箭,疾馳而去。
從碼頭到大坳村,最快也要兩個時辰,這還是頂尖的騎手才能到達的。
李杳與李寄風卻隻花了一個半時辰,就到了進入村莊的路上。
直到這時,兩人雙腿都顫動得厲害。
李杳勒住馬繩,放慢了馬匹的速度,李寄風也慢了下來。
“怎麼又不走了!”他目關切切,難掩心急。
“寄風哥,”馬上,李杳喝了半壺水,便把水壺遞給他,“先喝些水。”
李寄風接過水壺,一口氣乾光了剩下的。
衣袖擦過嘴邊,他望著前方,“很安靜,很反常!”
李杳不是沒發現,“這個時間,這路上怎麼也有一兩個路人。往前過去,就是咱們那幾個村子。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
她不敢再想。
“我們走山路進去。”不看到,她就不會相信。
收起馬,兩人進了山。進山的路李杳十分熟悉,當初便是在這條山路上碰到的現在的大田村的村長。
從這裡進去,能拐到原先的山神廟。
到了那裡,就是大田村與大坳村的交界處。
兩人不敢停,沿著山路小跑起來。
山路雖崎嶇,兩人早就習慣,因此跑起來隻是花費些力氣。
“就在前麵了!”李杳停下來歇息了一會,又喝了幾口水。
如今兩人全靠這空間水續著力氣。也忘記了饑餓。
兩人到達山神廟附近,就駐了足。
“裡麵有人!”李寄風十分警覺,拉著李杳蹲進了草叢中。
過了一會沒了聲響,兩人才站起身。
李杳向李寄風使了個眼色,李寄風順著旁邊的大樹爬了上去,而李杳則飛到了山神廟頂。
“怎麼辦?梁村長,這大坳村的人不會連累我們吧!”
“這青天白日,怎麼有強盜?”
“一定是大坳村顯富招惹了他們。”
梁大剛聽著村民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沒有好氣地說,“你們都閉嘴,要不是閱炎兄弟給我們信,就是我們村的人也逃不過。
你們現在埋怨彆人,有沒有想過,如果是強盜,又怎麼會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