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慌忙扯住他,“你忘了這會在哪?黑臉沒有跟著來。”
李寄風頹然地坐了下去,“我忘了!”
“寄風哥,等回到家,我同你一塊向黑臉打聽,如果黑臉不知道,還可以問鐘囂。若是鐘囂不知,我便讓他去打聽。
總之,你的事情,我不會不管的。”
眸裡灼熱的火氣,慢慢消散,李寄風抬頭看著李杳,“你一向不愛管閒事的,為何對我這麼好?”
“閒事?”李杳嗔道,“你的事可不是閒事,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沒有,我隻是”
“彆廢話,你要是推三阻四,那你以後也彆管我的事情。”這人就不能對他有好語氣,李杳暗自吐了口氣。
“好,我們是一家人。”李寄風啞著嗓子,輕輕說道。
“那就彆沮喪了,你這幾天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看著心裡難受。”李杳癟了下嘴,“從前的寄風哥,可是百折不撓的。”
難受?
李寄風心裡暖洋洋的,“是我的錯!”
“你沒錯,但你再這樣下去,就大錯特錯。仇人還沒找到,就意誌消沉,這可不行。”
李杳嘟嘟囔囔又說了許久,直到李寄風舉起了手投降。
“你睡吧,我回房了!”
“那你聽不聽我的?”李杳還不打算放過他。
“聽!”李寄風言簡意賅,落敗而走。
他真是怕了,再也不敢露出半點情緒。杳兒這人聰明,一點也彆想逃過她的眼睛。
一大早,大家就上了馬車。
蘇竝帶著大家轉了一圈莊子,便沒有再回住處,同大家一起返回雲府。
回到雲府已是晚上,留著蘇竝吃了飯。
李杳想著還有正事,趁著蘇竝與大家閒聊了工夫,回了一趟院子。
匆匆忙忙的。
紅芍一邊幫忙收拾,一邊說,“小姐,這麼好的點子,咱們應該留著自己酒樓開業用。奴婢覺得肯定會一鳴驚人。”
李杳撐起腰,“這點算了不什麼,但絕對能夠影響這個冬天醉香樓的生意。你也不用擔心,你們小姐我,主意多得很。無涯酒樓生意好,對咱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拋開他們是我娘的母家緣故,還有一點就是,咱們也不能一家獨大。
對付兩個比對付一個要難得多,不是嗎?”
紅芍點了點頭,明白了。
但綠蕪好久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小姐,你真聰明!”
李杳拿著一遝厚紙,擺了擺手,“我先給我舅舅送去,待會回來你們再彙報這幾天的情況。”
紅芍綠蕪一塊點頭。
見小姐出門走了,綠蕪臉上的笑容也就沒了,“怎麼辦呀!”她哀嚎一聲,“小姐會不會怪我辦事不利。這都幾天了,我還沒招到一個廚子。倒是有幾個會備菜的,可都說不能掌勺。”
紅芍安慰道,“小姐就不是那樣的人。你呀,心太急,想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哪有這樣好的事情。彆慌,有小姐在呢。”
聽紅芍這麼一說,綠蕪安心了不少。
是呀!她太著急了,一味的想著辦好小姐交的差事。不能這麼急躁,省得好心辦壞事。
這麼一想,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恢複往日那般活躍。
“我去煮點糖水,等小姐回來吃。”
紅芍點頭。其實她心裡也是慌得不成樣子。
就說那店鋪裝修,真還不是表麵看到那麼簡單。哪哪都需要盯著。
請的一批裝修工人,那管事前腳應承得非常爽快,收了訂金之後,不是這樣就是那樣。
就說那做木工的師傅,包材包料,結果用次貨充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