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慌忙走了出去。
見她出來,阮氏與孟氏一塊站了起來,佳音跑到李杳跟前抱住大腿,“姐姐,娘要回去,我還沒玩夠。謹玉說等王叔叔回來,要帶我去碼頭的。還有寄清哥哥,答應做風車給佳音。”
“佳音還沒玩夠,佳音不回去!”到底隻是個三歲多的小孩,稚氣滿滿。
“佳音!”孟氏厲聲,“不許鬨姐姐。”
佳音頓時委屈得大掉眼淚。
李杳蹲下身子,抱住佳音安撫,“佳音不回去,佳音至少得等姐姐的酒樓開了張再回去。”
“好~”佳音立馬喜笑顏開,眼角還掛著淚呢。
孟氏微微歎了口氣,可也不忍心再責備佳音。
“阮嬸子、孟嬸子,昨日明明說得好好的。怎麼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抱著佳音坐下,李杳朝兩人看去。
昨日到了那城西,阮氏也見到城西的好生意,也看了一圈陶罐店。
而且回來的路上,還同她們聊了一下要做的吃食。
怎麼一夜之間,又變了?
“杳兒,昨晚我細細想過了。不能這樣占你便宜。明明你的酒樓就要開業了,我們再做吃食不是搶你的生意嗎?
嬸子知道你是一番好意,想幫襯我們家。
也因為你武伯伯同你爹一塊去了邊境,你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如果是因為這樣,那你真不要放在心上。
你武伯伯那個人,原先就有一顆報效國家的心。就算沒有你爹,知道邊境在打仗,他也會義無反顧地去。”
阮氏說得誠懇。
孟氏臉色有些白,但一直沒作聲。心裡有些遺憾,但也不再強求。她到底也不想占杳兒的便宜。
“阮嬸子,”李杳十分認真地說,“您想多了!”
“那店鋪在城西,我要開的酒樓在城東,先不說相距甚遠。就是麵對的客人也不是同一批。
再者,我那酒樓是正經吃飯的地方。
而你們那鋪子要賣的隻是些小吃食,根本不可能影響到酒樓的生意。”
阮氏聽得有些懵,她是一點也不懂買賣上的事情。
“不影響?”
“當然啦!”李杳揚起嘴角,“城西那塊住的大多是普通百姓,雖說也有不少殷實人家,但到底比不得城東這塊富得流油。
況且,杳兒看中的是那塊的人流量。
買賣貨物小菜的攤販,總是要吃東西填肚子,而他們定然吃不起貴的。
所以咱們隻能賣便家又份量多的吃食。
宗旨是薄利多銷!”
阮氏還在想,孟氏眼睛已經亮了起來。
她是很想乾、非常想乾。看大嫂的表情也是被說動了。
於是心一橫,勸道,“大嫂,我看杳兒說得很有道理。杳兒不想店鋪空在那裡,你又不想我占便宜,乾脆這樣,我們同杳兒合夥。
除去給杳兒租金,我們所有的盈利五五分。”
孟氏衝李杳眨了眨眼,想讓她再開口說幾句。
“不行!”
可不等李杳再勸,阮氏很快回絕。
孟氏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四六分,”阮氏張口,還笑了一下,“我們還得出人。”
孟氏喜得差點跳了起來。
“你彆高興得太早,是杳兒六,我們四。”阮氏輕瞪了一眼孟氏,“你隻說做,卻也不知道怎麼做?做什麼?不管做什麼吃食,是不是得有個吃食方子?而這些都是杳兒。咱們朱家,隻有人多。其他一概不知,到底還是要杳兒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