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在見到房承吃了一個生蠔後,心滿意足地止了哭。
知道承兒是有事找家中的老頭子,便領著下人離開,說是要親自去廚房盯著下人做飯。
胡夫人一走。
胡當家立馬說,“那個不要臉的收留了兩個人,一個是歐陽家的當家歐陽極,一個是他的子侄叫歐陽梁。
這兩個人這會出現在咱們漁村,絕對不安好心。
雲府城的事情我不懂,也鮮少打聽。但該知道的事情都知道。
那個歐陽極在利用他,可是你也知道,他這個人從年輕的時候就憋著一口氣,想要壓我們胡家一頭。
我敢保證,這歐陽極隨便給點甜頭給他,他就會屁顛屁顛地聽他差遣。”
“我知!”房承口中蹦出兩個字。
“知知知,知道還不趕緊讓他收手。”胡當家暴躁得跳起腳,“你個傻蛋,房家的就是你的。
即便你同他分了家,可房家的東西,除了你誰敢接手,我胡家都不會同意。
你那個爹,糊塗蛋兒。
我同你說,他這個時候收留歐陽極,說得小一點是同長公主作對,說得不好聽,便是同皇上作對。
他怎麼這麼蠢了!”
胡當家顯然收到消息就氣了許久,說起這些更是臉紅脖子粗的。
“你看怎麼辦吧!”
他好像沒有辦法一樣的,建議道,“你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若是想要人手,需要我這個老舅出馬,咱們這些舅舅們都會全力以赴。
但醜話說在前頭,這一次之後,胡房兩家怕是永遠都沒有了和解的可能。
你那個爹,唉,他可小心眼的。
他肯定以為我們胡家故意同他作對。
其實老子要跟他對對,他哪有今日。老子早就不留他了,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是我外甥,看在你娘的份上,看在你的份上,才讓他在碼頭有混飯吃的機會。
可是他,唉,狗改不了吃屎呀!”
“他改不了,”這點上,房承也知道。要不然今日也不會上門來,找胡家人。
他的人都留在了碼頭,這會眼睛都盯著房家的船。
若是房家的船動了,他就會收到消息,同時,他的船也會派遣出去追擊。
除了這個原因,他也是來看看胡家是否也被歐陽極收買。
現在看來,胡家人應該是沒有,且胡家人清醒得很,不會為歐陽極所迷惑。
這些年的感覺沒有變過,胡家到底心疼娘多一些,也心疼他多一些。
隻是他永遠都不明白,為何當初娘要同爹和離的時候,胡家不同意,並且不願意接收娘回家。
以致於娘走了那樣一條絕路。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房承很快收起了那些思緒,“碼頭那邊我的人能看著房家的船。不會讓歐陽極與那歐陽梁從碼頭逃走。”
胡當家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讓我們胡家看緊自己的船,不讓彆人鑽了空子?”
房承點頭,“是這樣的,舅舅。”
胡當家聽得這聲舅舅,心頭梗得厲害,喉嚨也像卡了棉花一樣,“臭小子!”
他說不出其他話。
“除了碼頭上的船,還有這漁村附近也得注意。”
房承繼續說著,“咱們漁民都知道,並不一定要大船才能離開,小船也可以。”
胡當家整理好情緒,接著外甥的話說,“你的擔憂不無道理,咱們這漁村裡頭,有小船的不少。
小船也能跑,漁村的人經驗足,跑出幾十海裡不在話下。
再在人家看不到的地方,登上大船,那麼在碼頭處設下的關卡,並沒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