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哄堂而笑。
“杳兒,他也是你的師父?你不是有覃大夫做師父了嗎?”蘇氏微微歎道,“這汪老武功高強,你跟他學武,娘自然同意,也很高興。但你不能一個又一個師父的認呀!這要是覃大夫知道了,心裡怕是不好受。
倒是寄風,能拜這樣的師父,我這心裡是十分讚同的。學一些本事在身上,以後就能自保了。”
蘇氏語重心長說了許多。
“娘,我師父知道呀!這個老頭隻是我的二師父。”李杳笑著說,“不信你問大哥,兩個師父相處得十分的愉快。”
李寄澤被點名,便由他向蘇氏解釋,“娘,確實如此。之前在向陽村的時候,覃大夫與汪老已經碰過麵。”
蘇氏聽了,神色輕鬆了許多,“你總不能讓覃大夫不愉快,他同我們一塊好幾年,幫了我們多少,可不能讓他寒心。”
她瞅著杳兒,“也是你能巴巴讓大家認你做徒弟。”
李杳嬉笑,湊到蘇氏身邊,“這不恰好證明,娘生的女兒我,討人喜歡。您呀,生了個好女兒,都是您的功勞。”
蘇氏伸手往她身上輕拍了一下,“就你貧。”
又正經道,“這都是你的福氣,可要好好珍惜。”
她到底有些高興,嘴角掩不住的笑意溢了出來,“還是小九的師父,這本事怕是無人能敵。”
提起小九,蘇氏又有些黯然,“也不知道小九到了京城沒有,這次去又是辦什麼事情。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真讓人擔心。”
李杳彎著的唇也慢慢放平,“娘,您就不用擔心他了,他身邊有人,辦事也不用自己親自去。底下人去就是。他也是皇子,在那京城尊貴無比。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這樣的話,也隻是表麵上的安慰。
蘇氏不放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把小九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總無時無刻憂心著。
“娘,”突然李寄澤開口,“顧院長最近挑選了六名學子,說是去京城最好的書院交流。日子選定在年後,澤兒正在名單之中。兒子想問問母親的意思?”
蘇氏有些激動,“什麼?你也要去京城?”
李寄澤搭在扶椅上的手,不自覺得磨了磨。“說是去交流,實則是去借讀,為期大約是一個月。到底是天子腳下,京城的書院比咱們金海書院學識更為廣博。顧院長此意,便是希望我們將來能更好的應對考試。”
蘇氏這才明白。
心裡又是十分的不舍。
她是不會阻止且拒絕的,因為他明白,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何況這是關乎學習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娘又怎麼會不不同意。”蘇氏滿臉的不舍,“什麼時候走?年後,這也沒多長時間了。”
李寄澤溫潤輕笑,“顧院長說,京城的書院都是元宵節後開課,我們得趕在元宵節前到。從雲府到京城坐馬車快也要十天,所以我們大約初三就要趕路。”
“這麼匆忙!”朱音也忍不住出聲,“那我得多給你準備一些衣裳。京城那地也冷吧,厚的必須多帶幾套。”
李寄澤趁機道,“眼下學院也快放假了。我想著,”他抬眼看了一下李杳,轉而把目光投向蘇氏,“我想年前獨自動身先去京城,也省去年後趕路。”
“那怎麼行?”蘇氏想也沒想反對,“你獨自去,我更不放心。你再大也是娘的孩子。有同窗和顧院長,起碼人多。”
“娘,小九不也在京城嗎?澤兒此行先去,可以先與小九碰頭,在他在京城,澤兒去了,自然也無問題。”
他解釋說,“初三趕路,到那也就元宵節了。那個時候到,要找房子,要準備交流的文章,很是匆忙,所以澤兒想著先去打點一下,做足準備。也好叫那些京城的學子不要低看了咱。”
蘇氏想了想,又覺得寄澤的話很有道理。可她一想到澤兒要離開,心就莫名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