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彆這樣。”蘇竝伸手在蘇夫人麵前揚了揚。
蘇夫人一把抓下,“你真是瘋了,咱們有兒子!你這樣把橋兒置於何地。莫說我不會同意,就是爹和娘也不會同意。”
又微微轉身,生氣道,“若不是明玉帶回來的,我還以為你在外麵養的外室子,找個名頭帶回來了!”
蘇竝想過夫人會反對,但沒想過會如此反對。
他以為自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溫婉識大體的夫人便會同意。沒想到,反而讓她生氣了。
還說出什麼外室子的話。
他是那樣的人嗎?
他從到蘇家的那一天起,爹就告訴他,他們蘇家隻能娶夫人,其他小妾通房通通不許。
再說,他也不是那種有異心的人。
成親這麼多年,他對夫人也是一心一意,從未有過外心。
現在,不同意便不同意,還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什麼叫外室子,簡直是侮辱他。
蘇大爺和蘇夫人成親多年,頭一次鬨了不愉快,嚇得底下的奴仆大氣也不敢出。
蘇竝起身,拂袖而去。
蘇夫人掩麵哭了起來。
“平媽,你說這是什麼樣的事情,我們有橋兒,也有珊兒,他怎麼會想著,把明玉帶回來的那幾個孩子過繼到我的名下。
這不是告訴大家,我們橋兒平庸,擔不起蘇家將來的重擔。
他這是嫌棄我,嫌棄我和我的孩子。”
平媽是蘇夫人的貼身媽媽,也是從小帶大她的。
讓人撤了飯菜,抱著蘇夫人的頭,任她哭了一會。
“夫人呀,你和大爺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因為大爺不是老爺子的親子,是過繼過來的。總能惹人閒話。
可咱們不能隻聽彆人說,不看眼前的事呀!
就說老爺子和老夫人,對你們何時有分過彼此。那是真真的把你們當作親生的對待。
今日大爺這話確實提得不該,但我們也得讓人家把話說完,說清楚。
您是我帶大的,平媽自然向著你。可也得說句公道話,您說那些孩子是大爺的外室子,也很傷人。
大爺也氣著了!”
蘇夫人擦了擦眼淚,“平媽,我生氣!咱們橋兒不差。是,可能是比不上寄澤,可也是一等一的,若非爹讓他藏拙,不冒頭。那在金海書院也是頂尖的。
他為何還要把人家的孩子領回來上咱蘇家的族譜。
您把我帶大,自然知道我也不是小氣。
可養到了我的名下,那將來我要如何對待。
他們到底不是我的親子,要我把他們當作橋兒一樣我做不到。
何況,要把橋兒的東西分給他們,我真忍不了!”
平媽想了想,也是。平日她是最為少爺小姐著想的,更多的時候,她還要夫人多留心思。
可現在,她還是勸道,“平媽能不懂你的心思嗎?可事到如今,凡事還得好生商量。
而且,你可有聽清楚大爺所言。
老奴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複雜。
大爺不是個拎不清的,二姑奶奶也不會這麼強人所難。
這中間,還是得問清楚得好。可彆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