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等黃鶯她們回來就知道了。”薑晴緩聲說,“自從我們在浦石縣開了醫館,雖然覃大夫不常在,但老大夫醫術也很精湛。所以慕名而來的人許多。”
“每每老大夫拿不下的,也會等覃大夫到後再醫治。基本上都藥到病除。要說會有人鬨事,我實在想不到是誰?”
李杳眸光黯了下來。
“正式開業之後所醫治的病人都記錄在案。我記得當初跟你和胡欣姐姐交待了的。”
“對呀,不僅你說了,覃大夫也再三叮囑。隻不過這些外人並不知道罷了!”
“如果是這樣,這事也鬨不起來。”李杳神色有些凝重,她總覺得事情若是這麼簡單,就不會昨日打發走了,今天又來了。
而且偏偏在她要去晴川關前發生這樣的事情。
都知道她是覃大夫的徒弟,以他們師徒的情誼,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是有人要絆住她?可許多的事情,她都沒有在明麵上處理,按理知道她有本事的人並不多。
想到這,她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也許是她想多了!
薑晴看不到她的表情,卻也知道這會她肯定在為醫館的事情擔心。
“醫館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胡欣回去了,這幾個月,她已能獨擋一麵。就算她不行,那老大夫也在。”
“嗯,我不擔心。”話是這麼說,但李杳目光卻盯向了房門方向。等著黃鶯和張茉回來。
沒過多久,門就被敲響了,李杳跑去打開門,果然就見黃鶯和張茉兩個攜手而來。
兩人表情都不太好,見到李杳並沒有隱藏。
隻是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
“杳兒,你也在?”黃鶯道,“薑晴,我們來陪陪你。”
兩人走了進去,坐到薑晴身邊,李杳則坐到了矮凳子上,畫麵十分的溫馨。
“真好,你嫁人了,有家了!”黃鶯感慨了一句。
薑晴握著她的手,“你會遇到你的如意郎君的。”
“我才不嫁,”黃鶯當即就說,“這世間沒有幾個好男人。就說咱們在醫館所見所聞,還不夠恐怖嗎?”
張茉朝她拚命地使眼色。
但黃鶯似乎頗為感慨,收不住嘴,“像你夫君這樣的男人真是世間少有。薑晴,你以後會幸福的。不像昨天找上門的那個男人,同他那一家子,簡直不是人。我真不明白,孩子是那姑娘懷的,她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憑什麼還得聽那男人的。而且,那姑娘都沒嫁給他。”
短短幾句話,李杳腦子裡的那個身影更加清晰了。
“黃鶯姐姐,你說到醫館鬨事的人,是因為一個未婚懷孕的姑娘?”
黃鶯點點頭。
薑晴又把蓋頭掀到了頭頂上,露出緋紅的小臉。
“我想起來了,開業之前,我們曾接待過一位姑娘,那姑娘是戴著帷帽來的。覃大夫看的診,姑娘開了墮胎藥。”
“怪不得昨天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姑娘的病案,”張茉插嘴說了一句,“我就說我們醫館不會出此紕漏。”
“所以沒有找到醫案,那人借口是什麼?”李杳問。
黃鶯回答,“今早胡欣收到信,說是那男人說我們醫館草菅人命,把他的孩子打了。說那姑娘是她未過門的媳婦,雖然未過門,但肚子裡的孩子是他們羅家的。我們醫館沒經過他的同意,擅自把他的孩子打了。要我們負責。”
“更說我們醫院的大夫沒有仁慈之心,沒有好生之德。要鬨得我們醫館開不成。並且賠償他們家十八代子孫後輩,按銀子折算,一個一百兩,他們羅家開枝散葉,往小了算,也要一萬八千兩銀子。”
先前黃鶯的話李杳還能正經聽著,聽到後麵,李杳直接笑噴了。
“訛錢就好辦了!”
是的,隻要是訛錢,事情是最好辦的。
虧得她剛剛還想了許多,差點以為是有人不想讓她去晴川關找爹,故意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