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也看出了男子的懷疑。
“你叫什麼?”
“孔敬!”
“孔敬,你的情報對我很有用,但你的情報有些滯後。”
李杳說,“你可知戰王府那個失蹤三十多年回來的大公子是誰?
戰王妃如今在何處?
盛喻那個蠢貨到底是不是戰王的兒子?
盛喻又是與何人勾結?”
一連幾問,使得孔敬急促地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戰王府的大公子是我爹!
戰王妃如今同我住在這青池城的客棧裡,按理今日你也應該見到了。
以你的本事,應該也知道,戰王喜歡喝青稞酒。我想你家店裡獨有的青稞酒,還是替戰王準備的。
你會賣掉,是你覺得戰王變了,不必給他留了。
盛喻那個蠢貨也不是戰王的兒子,是程姨娘跟一馬夫生的。戰王從始至終都沒有碰過她。
至於盛喻與何人勾結我還不知道,但不難猜測,那人絕對是北襄國擁護他們國君的人。或許就是北襄國國君,畢竟隻有他才能允諾一些讓盛喻看得上的東西。”
火爐燒得很旺,李杳說得也有點多,爐子上吊著的水壺被燒得咕咕作響。
孔敬見狀,倒了滿滿一杯烤奶,遞到李杳手中。
李杳也不客氣地接了過去,稍稍吹了吹,便抿了一小口。
“你在青池城這麼久,應該知道除了城門處,還有哪個地方適合出城。”
孔敬點了下頭。
“總舵主要出城去?”
“廢話,我來是送戰王妃回府的,這青池城既然已落入了彆人手中,那最不安全的就是戰王妃。
何況你也說,戰王治家不嚴,我不得把王妃送回去管家?”
最重要的是,送王妃回去給她爹鋪路。
為母則剛,戰王妃定會兒子立起來的。
“那青池城您不管呢?”孔敬以為剛剛舵主還怪他沒有想辦法,那她肯定會為青池城做些什麼的。
“關我何事?”李杳狠狠地喝了一口烤奶。“青池城是盛小將軍拱手送人的。怎麼奪回來,是他老子的事情!誰叫他養彆人的孽子!”
孔敬差點繃不住笑了!
這一刻,他覺得這個小舵主確實異於常人。
“總舵主準備什麼時候出城?屬下知道一個地方,我們的人便是走那條路。”他又想了想,“隻是路有些難走,你們又多是女眷,不知道能不能走得過去。”
“今晚子時,”李杳道,“你隻管帶路。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她起身,喝光整杯烤奶,“記得酒也一並運出去,那是王妃對王爺的一番心意。就不必送到客棧了!”
“是!”孔敬把李杳送出門,李杳頭也不回的走了。
待人走遠,孔敬也把酒肆關了門。
再次回到客棧,李杳差點凍成了冰溜子。外頭的披風都凍硬了。
一想到子時的時候氣溫更低,李杳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姐!”烏蘿趕緊給李杳解衣裳,“快上炕上暖和暖和。”
李杳整個人都木了,在烏蘿的幫助下,才上了炕。凍得久久都不想說話。
等到王妃給她遞上熱茶,她才反應過來。
“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