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燒著地暖,李杳感覺暖烘烘的。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看王妃怎麼把王府收拾乾淨,李杳隻想躺到炕上睡一覺。
這會,她半眯著眼,喝著茶吃著點心,竟有些打瞌睡。
“杳兒,你要不要先睡會?”王妃發現了,貼心地問。
李杳吞掉口中的點心,“不用不用,杳兒喜歡看戲。王妃您繼續。”
於是她打了哈欠,強撐著眼皮。瞅著滿屋子的奴婢仆人。
就是程姨娘,她連個眼神都沒有給。
又把程姨娘氣壞了!
一個個不把她放在眼裡,就連一個丫頭片子也不把她放在眼裡。
聽說這丫頭是那野種的女兒,哼。
連爹都不能在王府住,她這做女兒的就更彆想了。
是的,盛閱炎自從跟著戰王回了戰王府,並沒有在戰王府住,而是跟著士兵一起,住在軍營。
他也不是不想住在戰王府,而是程姨娘不讓。
甚至為了不讓戰王為難,在軍營裡也沒有讓彆人知道他的身份。
誰都知道戰王帶回了兒子,但並不認他。
“王妃,人都到齊了!”鄭管家恭敬地說。
戰王妃點了點頭,烏蘿便端上來一個盒子,“王妃,全府上下奴婢仆人的身契都在這裡。”
烏蘿露出兩個酒窩,“王妃,奴婢是在程姨娘屋子裡拿來的。”
“什麼!你跑到我屋子裡亂翻?”程姨娘眼睛都瞪出來了。
“閉嘴!”王妃斥責道,“本王妃的家,輪不到你一個奴婢管。”她看向程姨娘,“你該不會想讓本王妃問你,這些東西怎麼到你手中的吧!”
程姨娘悻悻閉上了嘴。
主要是,她感覺那個叫烏蘿的,會隨時給她一個嘴巴子。
王爺沒回來之前,她必須得忍!
“鄭管家,你點名。”戰王妃把厚厚一遝身契交到鄭管家手中,“點到名的,即刻發賣。本王妃不想見到一個礙眼的東西。”
“是!”鄭管家不敢不從呀,他現在算看出來了,這程姨娘徹底翻不了身了。
因為他見過王爺和王妃恩愛的樣子。
雖然最近王爺也很寵程姨娘,也聽程姨娘的話,但他總感覺哪裡怪怪的。那咱恩愛好像假的一樣。
他覺得王爺最在乎的還是王妃。
鄭管家念了一長串名字,就連程姨娘身邊的春紅也在列。厚厚一遝身契,最後隻有十幾張沒有被念到。
於是立馬跪地一片。
“王妃,”鄭管家把餘下十幾張身契還給王妃。
“鄭管家,你直接讓人牙子進府來,把這些人帶走。不要耽誤時間,天黑之前,本王妃要這些人消失。”
“是!”鄭管家擦了擦頭額頭上的汗。
他現在無比慶幸,他在王府的資曆。也無比感恩,王妃對他手下留情。他現在隻想辦好最後這樁事情。
於是他動作很快,把人牙子請了過來。
聽說王府要重新換一批仆人,人牙子也來得很快。又利索的把大半的人都捆上了車。
有幾個不服的,也被打爛了嘴,塞了破布,綁了上車。
春紅哭得不得了,“姨娘救奴婢!”
程姨娘氣歸氣,但不想為了一個奴婢去觸黴頭。反正她在等王爺回來。
春紅見求不動程姨娘,轉而求起了王妃,“王妃饒命呀!不要賣了奴婢,奴婢保證以後好好伺候您。”
王妃早就想起了往事,不把春紅打死,已是她的仁慈了。並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