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盛喻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盛傲趕忙拍了拍王妃的手臂,眼神求饒似地讓她不要生氣。
王妃則是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看你留的爛攤子,不收拾好,晚上跪搓衣板。
盛傲身上的蠱被解了,剛剛在後麵又吃了閱炎喂的神藥,整個人現在都很輕鬆,就是身上發出一陣陣臭味,讓他很想去洗一洗。
可老妻正盯著他,他要不把這兩個禍害處理了,老妻肯定不會饒他。就暫先忍一忍吧!
“誰你是爹?”盛傲直接一腳踹到盛喻身上,原本胸口就受了傷,現在又濺出了血。
盛傲又踢了一腳,直接把他踢到程姨娘邊上,“你娘難道沒告訴你,你是她同馬夫生的野種。
如果你想知道你爹是誰,就去程家馬房裡找一找。”
程姨娘和盛喻一塊驚呆了。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爹,你說什麼呀?”盛喻故意裝作不知道。
其實他老早就知道了。那還是她娘回程府與那馬夫廝混的時候讓他堵住了,他娘才把真相告訴他的。
而那馬夫,也一早就死了。
他盛喻隻能是戰王之子,至於有可能影響他壞他事的人,都得死,無論這個人是誰。
所以,他讓人把馬夫殺了。
現在戰王讓他去找馬夫,他完全可以不認。
“你說!”戰王渾身戾氣,指著程姨娘罵道,“告訴你兒子,他是誰的種?也好讓他知道,這些年,他爛泥扶不上牆,是隨了誰的根。
我盛家,可生不出這樣沒用的孬種!”
“盛傲,你彆忘記了,我是皇上賞賜給你的。你就是戰王又怎麼樣,還不是不敢殺我?”程姨娘知道大勢已去,她再隱瞞也沒有用。但她仍可以借皇上的勢,不至於死在這些人的手中。
要她死,也得把她送到京城,交還給皇上處理。
“好,好得很!”戰王是不想打女人。可他作為一方將領,打敵人是絕對不會讓人詬病的。
所以掄起手,甩了程姨娘兩巴掌。
“是,你是皇上賞的。當初卻是常寧勸皇上把你安插進戰王府的。可是現在皇上對常寧恨之入骨,你說皇上還會保你嗎?
你是不是覺得你比本王還有價值?
你是不是以為,皇上會為了你這樣一個賤婢,砍明淵戰王的腦袋。
本王不敢揣度聖心,但還是知道本王對明淵的重要性。
程姨娘,以上種種,都不足以讓你死。
可你通敵賣國,才是真正的死罪難逃。你說本王宰了你們母子,皇上會不會給本王嘉獎?”
“哈哈哈,”程姨娘大笑起來。
那是一種死到臨頭還不服氣的笑。
“通敵賣國你有什麼證據?盛傲,你不要恐嚇我。我一介婦人,哪有通敵賣國的本事。”
這個時候,求戰王也沒用了。她拚命地給盛喻使眼色。
盛喻總算聰明了一次,“爹,即便喻兒不是您的兒子,但您養育孩兒多年,孩兒早就把您當作了親爹。你要孩兒死,孩兒不敢不從。但你要說孩兒通敵賣國,這莫須有的罪名,孩兒不認。”
他聲淚俱下。
“不久前,孩兒才領兵打了一次勝戰,把北襄軍隊打得退出了二十裡地。您忘了,孩兒的背上還被砍了兩刀,到現在還留著疤。
孩兒知道自己沒本事,這幾年也一直苦練,盛家軍的將軍都看在了眼裡,他們也算認同了孩兒。
難道這些您都看不到嗎?”
這番哭訴說得相當有水平。李杳都想鼓掌了。
“喲,盛小將軍還真打了勝仗?”李杳輕蔑地說,“烏蘿,看來北襄軍跟你說的一樣,都是酒囊飯袋呢!”
“你不說還好,提起本王就覺得疑惑。
與你對戰的是北襄國大坤將軍,鐵大坤與本王也交過幾次手,雖然屢屢敗在本王的手中,但本王也知道他的本事。你不可能打得贏他!”